烛影十三(3/3)

个世界上找的借，只是我为自己找的寄托而已。”

“所以你在纠结，”晏存行稳住心态，“你其实是有念想的——如果真的从这里去了，就真真正正将她彻底忘记了，对吧？”

他其实并不擅谈判，但在办案过程中，他不得不维持绪稳定冷静。

纪燎似是察觉什么，抬手将他拦住，语气毫无波澜接话：“你不怕她随时间逝被众人遗忘吗？”

“！”晏存连忙扯住纪燎的衣角。

纪燎摇摇，神示意他不用担心。

“她跟我不一样，”黎文欣声音发哑，“我死了没有人会记得我，她死了还有她母亲。”

“你这逻辑不正确，”纪燎话音不带丝毫，“据我们这几天的调查了解，杨晶晶跟你一样，人缘极差，除你之外并没有任何朋友，因此对于她来说，‘你’和‘母亲’在她心里所占的分量各一半……换位思考，如果你是杨晶晶，你会觉得其中一个能代替另一个吗？”

“？？？”晏存压低声音，“温柔！”

……球球您别跟对李文倩一样凶啊！人现在挂天台边上呢！

每天一个气死小妙招——带纪燎办案。

黎文欣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已经死了……”

纪燎立打断她，语气笃定：“如果你心底真的接受她已经死了的事实，你就不会往罗青森杯里药，再千里迢迢去找周宏鑫报仇。”

黎文欣不语。

晏存：……？

他霎时明白过来——纪燎估计是看他劝太浪费时间，选择了另一更有效率的办法，劝。

严重怀疑这个方法是否有效。

黎文欣面上表有一丝松动，抓着护栏回站起，同纪燎对上视线：“你继续。”

“你并不在意任何人看法，常规的劝解说辞打动不了你，”纪燎胡分析，“但你在意自己心的想法，只有你自己认为‘记住杨晶晶’这件事是有意义的，你才愿意将你这条‘毫无念想’的生命留来。”

“……”黎文欣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这个风格……有特别啊？你们支队还招演讲大师？”

“没有演讲，”纪燎面无表，“我只不过觉得……你这个寻死理由有非主，忍不住说两句。”

“确实，”黎文欣单手扶着护栏，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鬓角的碎发，“其实我也没真想寻死，只有弱者才会害怕接受法律的制裁。”

晏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