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上级刘稼轩的力支持,再加上他自己决地承诺审讯中将不采取违反政策的手段,才得以在竞争中最后获胜。让我这个刑讯派权威在审讯时不动刑,相信者实在天真得可以!索正雄心里浮现一丝冷笑。当然一旦刑讯成功,杨惠娟能够屈服,他有足够多的说辞掩盖掉用刑的真实况,相信杨惠娟本人为保住面也会守如瓶的。
“啊,啊。”杨惠娟轻微的将索正雄拉回了现实。在临全时副厅曾告诉他,杨惠娟在智能站笼里一声都未吭过,而现在她居然在受电刑时开始,索正雄不由地兴奋起来。他一面让助手继续随机选择着电击位,一面走到杨惠娟跟前轻声地说:“现在同意合作,我还可以算你有重大立功表现,不要撑去了吧!”
毫无受刑经验的杨惠娟正为大痛苦所折磨,听得索正雄的说话,确实很想通过屈服争取一息机会。但就在这时,脑海里的另一个声音提醒她:“当心敌人暗藏录音录像设备,把屈服断章取义为屈膝投降,这样你就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你越显示弱,敌人越以为有机可乘。”这个提醒使她回忆起了半个月前智能站笼里的一幕,那时她不也是凭着顽的意志力,没有屈服而过去了吗?对,没有受刑经验的自己,可作为依靠的只有意志力。主意已定的杨惠娟倔地摇了摇。
这回应虽然无法让索正雄满意,却也自在他的预料之中。稍一用刑便会屈服,那就不是他事先了解到的杨惠娟格。据历史经验,预期的转折大概在电刑开始后的4小时,或第二天辣椒的过程中,所以他还不着急。但他不知,其实最重要的转折就在刚才杨惠娟那一闪念间。他没有搞懂,以往的成功经验主要是在普通刑事罪犯上取得的,这些人在犯罪生涯中多少经受过类似酷刑的痛苦,他们为达到保命的目的,受刑初期往往能够持。但由于没有信念支撑,随着痛苦程度一浪过一浪,到受刑的中后期最终自会神崩溃。而对于杨惠娟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只有受刑初期还会因不适应而有所动摇,只要意志力一起作用,再痛苦的刑罚也将完全失效。
事实的确如此,当预期的转折时来临时,一切依旧如常,似乎经过“锻炼”的杨惠娟已经适应了电刑。该到索正雄张了,他时而盯着电刑控制屏上的电压、电变化曲线,时而观察着杨惠娟的表,从来刑讯犯人时都是悠然自得的心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心急如焚。是不是擅作主张用刑的赌注得太大了?他扪心自问。然而历来都是开弓没有回箭,事已至此索正雄只能将刑讯行到底。尽已经预计不会有结果,痛苦度不断递增的电刑又持续了2个小时,直到再加去可能危及生命时,才被迫结束。
索正雄十分明白,经过6个小时的“化训练”,杨惠娟对电刑的受已从毫无承受能力,飞跃到了完全“及格”的程度,以后再对她使用电刑将毫无效果。他当然不肯承认刑讯手段对理想主义者并无效果,于是又把第二天(7月7日)看成决定未来命运的关键一天。他非常清楚,如果辣椒还不能摧毁对手的抵抗意志,用刑策略就将基本宣告失败,他必将因擅自用刑遭到无可避免的追究。为保证刑讯“质量”,经与吴正森协调,电刑一完毕,狱方便给杨惠娟去掉一切镣铐,让她充分休息。连合午餐、晚餐为一的伙也安排得味可、营养丰富。经过这番努力,次日晨9:00只着手镣、脚镣和联手脚镣的杨惠娟又能不要人搀扶,独立从牢房走到审讯室了。
“杨惠娟,不要以为过电刑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后面为你准备的刑罚还多得很,总有一会让你过不去的,不如现在就同意合作,免得无谓受罪。”索正雄厉荏地对已被横绑在木板凳的杨惠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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