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怎么?”杨胖的笑容,去得比来得更快。
于是孙华为他细细分析。邓通家的铜山是重资源,而且是换取外汇的资,同时公司里有那么多员工,一垮来,别的不说,起码失业问题,就要引起社会的不安。所以政府无论如何不可能坐视不。但是,政府也没有理由为了放利贷的债权人的利益,来扶持铜山于不倒。所以,到来一定是一方面维持邓通的生产,一方面减轻邓通对债权人的负担,那就得减息……
“利息我愿不要,我只要我的本钱。”杨胖抢着说。
“哼,”孙华轻蔑地冷笑,“你的脑真简单得可以,如果还本没有问题,大家还闹什么?”
“不是说,邓通家有几百万金都存在外国吗?为什么不拿来?”
“存在外国的钱多啦,大家都拿来了吗?”孙华又说,“而且据我所知,邓通似乎是个空架。”
“既然没有实力,何苦拉上那么多债?”
“你知邓通怎么发起来的?”孙华说,“当初政府借了一大笔钱给他,后来一改币制,折算来,还不了几文。这个甜让他尝上了瘾,所以他不怕举债,不怕拆烂污。”
“这就是说,他指望着再来一次恶通货膨胀,让债权人的钞票变成草纸?”
“你以为如何呢?”孙华蓄地微笑着。
这一番对话,在杨胖真是闻所未闻。然而,愤慨以后继之以惭愧,因为如说邓通是血鬼,那么他至少也是条寄生在血鬼上的蚂蟥。
“闲话少说!”十五万块钱是杨胖的养命之源,只得咬咬牙,狠起心来说,“现在币值既然相当稳定,邓通的指望就落了空,那么他对债权人到底是抱怎么个态度呢?”
“照我看,他的原则是:解决小、安抚中、敷衍大。”
“我算什么‘’?”
“你是中。”
“我可不愿受他的‘安抚’。”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化成小。”
以前曾打过游击的杨胖,懂得“化整为零”的战术。但是法呢?他仍旧得请教他的姊夫。
“不大来就小,不大不小最不好!”得意扬扬的孙华,信诌了两句谚语式的原则,然后加以解释,“为什么不大就小呢?因为大斗得过他,小拼得过他,邓通都相当痛。而政府又只怕小,不怕大,这理很简单,不必多说。我只告诉你:小之中的现役军人、退伍军人、军眷、遗属,这四大类更有保障,所以,你现在要的工作,就是去找几张这类人的份证,我替你拿到邓通家去‘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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