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婢女给她掌灯送饭,问起盟主回来否,那小婢连“盟主”是什么都不知,摇得波浪鼓似。
(连郁小娥都不来了……这是在可怜我么?)盈幼玉自嘲般的苦涩笑容,面对致的菜肴,却没什么动筷的念,怔坐了会儿,才见郁小娥推门而,神有些尴尬。
“他……盟、盟主回来了?”盈幼玉没发现自己的语声有些颤。
郁小娥微妙的表,似在斟酌遣词。
盈幼玉发现她手里抱着自己的佩剑。
“回来一阵啦,不过……盟主现有些不方便,我给你安排了厢房,你先住一晚罢,明儿我一大早便替你通传。
喏,这是你的剑。
”将剑还给她。
盈幼玉难掩失望。
留宿越浦,姥姥那厢是无论如何也代不了了,难真是天意,连见一面都如许困难?少女柔百转,那气汹汹的执拗劲早被自怜自伤所取代,香肩垂落,苦笑:“也罢,时候不早啦,我先回冷炉谷,改……改日再来罢。
”迳至桌边,翻折取剑谱,岂料竟空空如也。
错愕并未宰制少女太久,她上就明白是谁搞的鬼,“铿”的一声剑鞘,抢在郁小娥动之前,剑尖架上她纤细的雪颈,剑术造诣大见。
“难怪……难怪我等了忒久,什么也等不到!”她怒极反笑,切齿咬牙:“郁小娥,我你在盟主边耳濡目染,纵未痛改前非,好歹也规矩人,岂料你狼野心,连姥姥的剑谱也敢染指!你……无可救药!”“且、且慢!”郁小娥唯恐她反手一抹,自己不免要成断鬼,急:“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剑谱……我拿给盟主啦!但、但先前若对你如是说,你肯信我么?这才偷偷拿过去。
我……我非但没独吞,连翻都没翻过,你……你莫冤杀了好人。
”盈幼玉哪里肯信?“说谎不打草稿!这儿不是盟主的书斋么,你还要拿到哪儿去?还是你连这也欺我!”“没、真没骗你!这里确是盟主书斋。
”郁小娥慌忙解释:“但盟主若晚归,不会……不会来书斋啊!我午没见回来,知你就算在这儿等到天亮,也见不着盟主,才将剑谱移至他,教他一回来便能瞧见……我可是一番好意啊,你、你先把剑放,有话好好说——”便是郁小娥,这谎话也未免太过拙劣,简直是漏百。
盈幼玉反而犹豫起来,剑尖抵着她的颈项微微一昂,沉声:“你说剑谱在盟主,好啊,你现在就带我去见盟主,若你所言非虚,自然无事;若是狡词伪诈,我便在盟主面前,将你正法!”郁小娥忙不迭地叫苦。
“盟主……盟主现忙得很,我……我不敢打搅……哎呀!”被青钢剑刃提得踮起脚尖,才知盈幼玉是铁了心,说什么都没用,只得让剑架着,带她了书斋所在的小院,又是一阵弯绕,来到一釭灿烛红的华大院之外。
“……盟主他老人家,就……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