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回避的问题与答案。
「……说!」银发女郎将满腔愤恨全发在狼首上:「殷横野有没有告诉你,杜妆怜在哪儿?持这个信,上哪才能找到她?这些年她到底躲到哪儿去了?说!」噗的一声剑片透穿,「笃!」没砖墙,面与墙齐,怕要用上钉凿才能挖。
聂冥途倒地不起,再无声息,只余嶙峋的背脊起伏,血污逐渐浸透草垫。
蚕娘一怔,意识到自己施力过猛,所幸昔日的畜生之主命韧亦如牲畜,要换了别个儿,便是鱼死网破的局面。
聂冥途的供不是什么可靠的铁证,不过对女郎而言已十分足够。
萧谏纸那小早去了几个时辰,该说耿、胡俩小混透,手这般要证,却未与自己商量,要不昨儿便来拷掠这畜生,还去沉沙谷摆什么龙门阵?吃好睡饱了杀上秋亭,教那殷小悔生人世!好在现也不算太晚。
蚕娘并不打算给对手准备的机会。
对萧谏纸或有些不好意思,然而殷横野已到付代价之时,至于是否合乎古木鸢、柳蝉一方的正义,则不在女郎的考虑之。
——至于你,杜丫,这笔帐咱们后慢慢算。
蚕娘要问你的可多了。
女郎无声地叹了气,正离去,省起取自狼首的那枚瘤尚在手中,虚握翻转打量,不觉喃喃:「……这是什么玩意?」嗅着一蛇虺虫鳞般的腥臭气息,却非聂冥途上的脓血臭味,而是发自此。
从聂、殷这类坏东西得来的,十之八九有毒,而虺鳞腥气正是毒兆。
蚕娘有一护,百毒不侵,徒手持握毫不畏惧,禁不住好奇了,彷似骨角,又像厚些的壳,无活之温,也不像不可摧的模样。
本随手砸开,想想不妥,取左耳银饰搓成细针刺,取一瞧,并未发黑,起码确定不是毒。
当年聂冥途邪功被废,为「刀皇」武登庸携至莲觉寺囚,机缘巧合练就一佛门武功,不能并存,断无再练《青狼诀》的理。
蚕娘判断他是凭借外之助,才能同使佛手狼诀。
自外汲取威能,女郎再熟稔不过,说穿不外乎「能载舟,亦能覆舟」八个字。
盖因世上无不存天敌,终有被克之一日;倚赖愈,受害愈大。
同耿照聊起时,除告诫少年不能过于倚赖外,以他对骊珠了解有限,恃用太过,难保不会在要时刻为其反扑,顺便破聂冥途兼行佛两功的缺陷。
耿照牢牢记住,果然制服聂冥途被称为「违命侯」的年轻男耸耸肩,这虎打得格外虎,只笑了笑:「只是隐约察觉而已,也不能十分确定。
现是知啦。
」定了定神,突然敛起笑容,神吻都有些冷,便是方才教训蚕娘时、兀自挂着的那诚挚亲切然无存,仿佛变了个人似。
「但我们不知谁是『权舆』,『权舆』却知我们是谁,这原是姑之首最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