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样趁人之危,有些胜之不武,遂咬牙切齿愤愤然,“小畜生!”
这厢沈清秋气得七窍生烟,洛冰河却只是香甜酣睡着,意犹未尽地徜徉在香炉世界里,乐不思蜀,梦醒之后还回味无穷。
尤其是一睁就能看见沈清秋守在他的边,梦中的幻境与现实的空间难分彼此,洛冰河努力眨了眨才适应过来。
沈清秋表不善,一张俊俏的白玉面上挂着冷若冰霜的微薄怒气,一双秋翦瞳如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好像要给他开一个来。
看这副兴师问罪却隐而不发的模样,想来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他偷用香炉,私赴幻境之事。洛冰河一,一用上了脸颊,他了一气,双手抱拳,郑重歉:“弟有罪,还望师尊严惩。”
“你能有什么罪?”沈清秋嘴角。
洛冰河冷不防被反问,没有一贯的对答如,反倒是罕见地顿住了。若是在平常,洛冰河是何等的才思捷,胡诌八扯一些理由倒也不成问题,但是他现在脑袋还混沌着就像一团浆糊,所以一时语,支支吾吾说不个因为所以然来,“不论发生什么,师尊永远是对的。”
洛冰河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乖巧认错,然后决不改,沈清秋就算是饿死,从清静峰去,也不可能再轻信了他油腔调的甜言语,这次非要让洛冰河个教训才行。
洛冰河立起三手指,起誓状,诚恳:“绝无半句虚言,此诚可昭日月。”见沈清秋还是面无表,洛冰河委委屈屈摇着沈清秋的衣袖,“师尊……”
呵呵,少来。现在才知泪,已经不用了,沈清秋冷笑一声,不予置评。
“可是……可是明明梦里是师尊先的……”洛冰河低,扭作态地对起了自己的手指。
“你还敢说,我临走之前是怎么吩咐你的?”沈清秋猛地一拍桌,结果把自己都吓了一,洛冰河垂着立在一边,一言不发,沈清秋看着就来气,“说话。”
“师尊让我乖乖待在竹舍……”洛冰河的声音越说越小。
“你觉得你乖么?”沈清秋眉一挑,指了指断成两截的捆仙索,还有桌上的一只秤砣。
洛冰河摇摇,“是弟不乖,没有听师尊的话。可是我确实是想知……”
“那是你现在这个年纪该知的东西么?”沈清秋的分贝一提了几度,吓得洛冰河浑一凛,立刻噤声,再不敢和他对视。沈清秋一把抓住洛冰河的手臂,直接把他拉到前,一字一句:“你知刚刚有多危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