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一下子耷拉了脸。
本来她就不想参加这些宴会的,上回是为了迎接他回来,费心练了舞想让哥哥对她刮目相看,结果他回来那么久,对她不闻不问数月,更别说夸她了。
“听见了吗?那天别去!”谢元祐似乎很着急在意的样子,又对她复述了一遍。
豆蔻咬了咬唇,微微朝他抬起明艳的小脸,笑道:“那天哥哥陪我,我就不去。”
中秋宫宴当天,身为太子的要跟在皇帝身后祭酒祈福,向天地借福保佑大梁国运,不得不在场。
“别闹!”谢元祐沉声道。
“那...晚上过来给我讲故事!我就不去。”豆蔻的声音明显委屈起来。
虽然她知道,自己如今长大,是大姑娘了,和成年兄长之间,是应该保持距离,不该老是晚上腻在一起讲故事什么的,就显得太孩子气了。
但豆蔻缺失了好几年兄长的爱,这兄长刚一回来,就毫无道理地把她晾在一边,她感觉到了不安,所以就试图着抓住些什么。
谢元祐轻轻掰开了豆蔻用力挽紧他臂膀上的手,脸色一如既往的冰冷。
“豆蔻,别闹。”
豆蔻就不明白了,她不过是想他看她一眼,和她说会话而已,怎么就是“闹”了呢?
看着兄长再度远离的背影,豆蔻捏了捏拳,好几次想就逆他的意,他不让她去她非得去,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就消失了。
因为两年的事情,她将哥哥害得浑身鲜血淋漓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虽然当时不是她主动要求出宫,而是哥哥想完成她愿望带她出去的,但后来演变成那样,她愧疚不已,再也不想放任自己随心所欲了。
蕴儿见公主受了委屈,背地里将太子骂了狗血淋头。
“公主!您去!宫宴当天您一定要去!”蕴儿从外头捧了一套华服和一整套的金丝头面进来,对趴在长案上画画的豆蔻道。
“不了。”豆蔻恹恹地道,继续落笔,“我对宴席不感兴趣。”
“不是感不感兴趣的问题。”蕴儿绕过长案,来到她身旁道:“奴婢探听到了,原来成亲王世子看上公主您了,不久前王妃带上厚礼进宫,好像是跟皇后娘娘探听您的事。”
“然后啊,新任工部侍郎傅大人的母亲也被皇后娘娘召进宫了。上次公主您及笄不是收到许多礼吗?好像是皇后放话了,各人得凭能力虏获公主的芳心,谁得了您的芳心,就把您指给谁呢。”
豆蔻一边落笔,一边听蕴儿在旁边说着,听着听着突然笔头一歪,在空白处拉出一个大钩来。
“那也与我没关系。”豆蔻搁下手里的笔,呵一呵气,试图将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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