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的时候,想到了离别的车站这首歌。赵薇虽然那啥,但这首歌我个人是喜的,她唱的故事哀而不伤,琼瑶阿姨真会写歌词。
忽地忆起昨日之事,明月坐起来,尽清楚帐外之人看不见他,他却连从小练的功都维持不住,脊背的线条僵,失了平日画的。
千思万绪涌上,奔至齿,却只剩百转千回的一个“你”字。
……
“喂——””手背扣了扣雕着浮纹的实木床沿,虽然是在叫人起床,林湘的语气却还是商量的吻:“你、你醒醒好吗?”
*
将迭好的纸片搁在床,拉上了床帐,林湘背对着床,抱膝坐在脚踏上。因为没有被明月看见的勇气,她连脊梁也是微弯的,压低去,死垂着轻声唤他。
昨晚随手撒的碎瓷片能戳伤里,惨哦,这鬼的幸运值莫不是只有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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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才听得帐里传来明月的声音。
到底人言可畏。
“床有一张纸条,是我写给你的,想说的话,我都写在上了。当然,字有些丑,你……多担待一。”右手的虎毕竟被咬伤了,握笔时丝丝的疼。
破坏气氛小能手林湘并没有发现他失常的语气,或者说,她假装自己没有发现:
这章我也超满意!气氛到位,基本没改,也不打算画蛇添足加容。
非常没诚心地同了对方两秒钟,林湘在屋找到纸笔,磨了墨打算给明月留张纸条。她是越心急越组织不好语言的那人,一些重要的话,与其说得磕磕绊绊颠叁倒四,不如用笔写来给他看。
写好了纸条,林湘回屋去看明月。叫醒他是必然的,衣服总得穿上,床铺总得清理,倘若无知无觉一直睡去,被外人看见了,依他目前的境来论,不好。
“你醒了就好。”
“还有,烦你收拾一床褥,趁天还黑着,我……我得立刻走了。明——你,你自己平日要警醒些,千万珍重。”
昏昏夜,数重床帐相隔,只是咫尺之远,不久前尚依偎着的一对男女分坐两,临别语,个个眉目低垂,各怀心思。
沉沉酣梦被扰,明月颤开睫,梦中之事消散得快如石间朝,抓不住一分一毫。他躺在熟悉的环境,目之所视,一片郁郁昏昏。有谁正在轻扣床榻,一声声换他起床,音陌生又熟悉。
大清,但,一些茶杯碎片似乎扎了他的脑壳里?看着惨兮兮的。
昨天的事,她得给对方一个待。
是她。
将凌初未和鬼少年的事全须全尾写明白,又说明了自己为救他而伪造的假象,笔尖在砚台上蘸了又蘸,林湘垂睫,饱墨的狼毫终是落了去。
本该了无痕的一枕梦醒时仍在,然而,便是在又如何呢?梦留给人的,终究不过是一朦胧痕迹罢了,他甚至不知晓她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