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同她抱怨上了年纪骨质疏松,搞半天是过度防晒造成的,问有什么外活动推荐的,钱贝贝还奇怪着怎么越晒越白了。
“晒多了睛疼,公车太晒了,今天来的久,就把遮的带上了。”
“啧啧啧,你还坐公,察民啊,不嫌挤。”
“这个儿人很少的,不济的,公方便啊,懒得自己开车。”
“确实,年轻时我也开,给人当司机还乐呵着呢,现在?早没那个兴致了。”
“是吧,人年纪越大越懒呢。”
“可不是嘛。”
……
话题岔开了,陈佳辰心里仍不是滋味。朋友随问问的事,她却难以启齿。周从嘉一句“你怎么变黑了?”,她就又开始变本加厉的白。
平心而论这事儿怪不到周从嘉上,他甚至得意自己的观察力如此锐,连老婆变黑都能发觉,可见自己是个多么细心又合格的丈夫。
可惜听话人又不是说话人肚里的蛔虫,理解成对方嫌弃自己晒黑也不无理。但陈佳辰觉得仅仅一句话就奉为“圣旨”而使劲儿折腾的自己,是不是太神经质了,而且对方并不知,可不她又浑难受。
周从嘉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力在外全都耗光了,回到家只想休息,对着老婆孩话都懒得说一句,只盼着他们安分守己别拖后,更别提有风雪月的心思。
陈佳辰终日空虚寂寞,渴求着耳鬓厮磨,恨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饱思,有钱有闲本该纵享乐,偏偏过着憋屈的生活,越是憋屈想要的就越多。
生活就是这样由无数小细节堆积而成。一个觉得太多,一个觉得不够,磨合了十几年的日过得好似豌豆公主的床,很舒服很柔,但总觉哪里硌得慌。
钱贝贝与陈佳辰聊着聊着踏电梯,遇见角落站着一对男女。男的其貌不扬,腰间的车钥匙一个劲儿晃;女的材挑,穿着细跟鞋,带着妆,衣着,比男的还大半个。
陈佳辰状似不经意间瞟了一女方的脸,锥脸上虽科技十足,到底还是年轻的。满风尘还是掩不住鲜的气息,与她这正儿八经的“正”的老气横秋,对比鲜明。
脑海里闪过周从嘉带着女偷摸开钟房的画面,陈佳辰不自觉地咬,接着又闪过无数帧画面:有周从嘉利用职务之便调戏刚毕业的小姑娘、有周从嘉畅快享用别人”贡“的扬州瘦、有周从嘉垂涎属的老婆遂行霸占……
怨不得陈佳辰疑神疑鬼的,周从嘉已经一两个月没碰过她了。怀疑是不是在外面吃饱了,陈佳辰仔细检查过周从嘉的小兄弟,却什么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