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去了表演的对象,何之远呆愣着,已经无法将自己的独角戏持续去。她没有站起来,而是顺着柜门躺到了地上。冰凉的地板地硌着脑袋,让她想起了小时候。
楚鸢起要从冰箱里拿东西,何之远抢先一步来到冰箱前,住冰箱门:“你不要不理我!”
所以自己闹够了闹累了不哭了,她就可以来安自己了吗?
何之远趴在了洗手台上。
她离开了。
是没有回答。
之前之前不是一副关心在乎的样吗,怎么转间就能这样决绝?
小时候自己就是这样躺在地上打,渴望得到大人的关注。
何之远终于找到了最佳的发方法,她死死拽住自己的发,手指发,贴着撕扯。她受到了绷的拉扯,却不太明白这觉是不是名为疼痛。
“你、你……呜……”她到自己的语言能力在退化,无论是歉挽留还是恼羞成怒都说不一个字。她像一个婴儿,只能通过哭喊和尖叫来表达自己的绪。但她又知发噪音更会惹得人厌烦,两矛盾的心让她几乎要疯掉,只能从嘴里意义不明的声音。
她的绪失控,只因为楚鸢什么都不愿说。何之远拽着自己的发,用指甲抠着脸颊,最后把手指嘴里啃咬。她用脑袋撞着洗手台的柜门,只听得到声响,却受不到疼痛。她想要痛一,痛到昏过去,不然连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结束这一切了。
现在也是一样,永远都是这样。
“你说话,你说话啊!”
然而抬起,楚鸢回到了餐桌旁继续吃早饭,背对着她,刚才所有的表演都未曾看到。
在她模糊的记忆中,母亲曾经抱过自己。也就是说,她不是一开始就让人讨厌的,一定有一个被她忘记了的、从喜到生疏到最后厌恶到不愿再说一句话的过程。一定有一个拥抱在她不知的况成为了最后一个拥抱,一定有一句你在她不知的况成了最后一声告白。
楚鸢也要厌恶她了吗?
“别走!”何之远拉住了她,立被甩开,“你跟我说句话,你不要不说话。”
不要,不要。
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的觉迟迟没有消退,她扒着平台一往,跪坐到地上,终于忍不住哭泣。
她想大声喊来,把所有东西都砸到地上去,想引起楚鸢的注意。可不能这么,这样会更被讨厌。
看到手心被拽来的发,她想到楚鸢曾经摸过她的脑袋,这会不会意味着楚鸢喜她的发,会不会意味着这样她会心疼?
楚鸢说过,等你不哭了我就会来安你,因为我不想让你知我安你只是因为你哭了,这样你以后一旦想要什么就会用哭来威胁。
为什么只愿给她这么脆弱的,还是她在自己不知的时候已经将这份消耗了太多?
但是什么也不也不可能,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窜,让她无法平静。
“你别不说话……”
“你不要不说话,不要不说话,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前忽明忽暗,她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吃过东西,等着楚鸢喊她来吃饭。没有的支撑,本来就已经亏空,更无法支持她涨的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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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脚步声,楚鸢正在向她走来。何之远坐在地上,呜咽着,低矮的视角让她想起了小时候。
没人理她,她们冷漠地看着。
母亲也是在某次失望后,就再也不愿理她了吗?
她有很多诉求,可恐慌让她像一个坏掉的机人似的,只能重复着让楚鸢说话。
最终,她连发疯的力气也没有了,哭也哭不声,只剩控制不住的生理噎。想再度拽着发发也不到,手指痉挛着,蜷缩在掌心,掰也掰不开。
楚鸢的样让她想起了母亲。何问心就是这样,无论她恳求还是捣,都懒得理似的。除了让她,什么也不愿说。
可就算这样,楚鸢也不理她,好像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但是没有。楚鸢从她的上跨过去,打开冰箱门,拿一桶生鲜果给自己倒上,一饮尽后在旁边的洗手台上洗净了杯,又跨过她的离开。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何之远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穿好外,拿起包了楼。
你别不理我。
楚鸢见冰箱被堵,转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