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淑妃一回来,没过两天皇上便频频前去如意殿探望她,一日里能陪着她一两个时辰。过了几日,听闻皇上开恩让池维竹前去探望,池维竹一见阔别十五年的母亲,当即痛哭涕,伏在母亲膝不肯离去。
池维竹希望能留在中侍疾,皇上虽未同意,却也未开拒绝,反倒是淑妃虽然欣喜,却因为不合规矩,绝不同意。池维竹思念母亲,在她殿外跪,只希望能在母亲病重时侍疾,以多年分别之苦。
他一跪便是一整日,言辞切切,痛哭声,此中母之实在让人动容,最终还是皇上看不去,劝淑妃。
“朕知你最是知礼,可是说到底,祖宗规矩历没有不许孩孝敬母亲的,朕主,让他留在如意殿侍疾。”
听到此,何明德疑惑:“皇后娘娘和太就这般旁观么?”
池旭尧摇摇:“皇兄虽觉得池维竹不足为虑,但是心中终究是不兴的。不过母后和皇兄都在太医院打听了,确定淑妃娘娘是真的病得很重,说不好就……”
“这么几日还看不来效果,不过若是池维竹一直在里,总能找到机会重得圣心。”
池旭尧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得了便得了吧,反正自有皇兄看着。”
二十一日,池旭尧循例给皇后请安,虽说他与太之间有了嫌隙,对皇后也有了一两分猜疑,只是既无证据,也没有太过合理的解释,至少对皇后,他仍是敬重有加。
了凤鸾殿,他本打算再去给父皇请安,谁知刚走过御园,便遇到了一个女。池旭尧看了一,便想起来这是跟着淑妃回来的那个女。
女一欠,:“王爷,我们娘娘想请王爷过去一叙,娘娘说,她是受故人所托。”
哦?
池旭尧倒是没想到,淑妃回之后,倒是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上。他挑挑眉,没多说什么。
“带路。”
如意殿里弥漫着一药味,池旭尧去时,池维竹正在外殿亲自守着药炉,素来不可一世的人,此时拿着把小扇,一眨不眨地看着火,倒确实如同外界传言,池维竹对待母妃十分用心。
池旭尧不便再往里,便守在池维竹旁边等着。
淑妃脸仍是苍白地,被那个贴女扶了来:“维竹,你先去,我同端王爷说几句话。”
池维竹有些不愿地看着药炉,淑妃见了便温和劝:“差不了什么,有怀秋看着火。”
池维竹又叮嘱了几句,才不不愿地去了,那名大的女接替他看着火,低眉好似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淑妃没说话,先是定定地看着端王许久,直到端王声促,她才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端王见笑了,只是见到王爷,好似见故人归来一般。”
说罢,从袖中取了一个盒,送到端王面前。
“故人所托,本该在王爷弱冠之时送给王爷,只是我也不知自己能否撑到那时候,只能提前送给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