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伙计就来请示:“掌柜的,一石粮卖到三两银,是不是贵了些?那平日里多也就一两五钱。”
关业站在他们后,实在是忍不住,吐槽:“侯爷和王爷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何明德这提议一经实施,偌大的郢州城就好似纸上之城,清晰明了了。
只是这喜滋滋没多久,家里就被士兵举着刀围住了。
端王起初还疑惑,自己在市价之上又加了三百文,这些掌柜的又不用烦心,为什么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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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睛一瞪:“贵什么?米贵还是命贵?这会儿还愿意把粮卖去的,都是菩萨。”
吩咐定了,端王带着兵士就去“采买”了。官仓没粮的消息传开,城里都开始哄抢。
有辉光在,池旭尧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城中有万居民,他们把五十为一单位,每一都指定了十人负责走访,又有一人负责在官府和居民之间联系。若有缺粮、缺药的,或是有多余的捐赠的,皆由他们在居民与官府之间调。同时他们还建立了检制度,这些人若是趁贪墨的、胁迫的,查证之后就是杖责四十,若有诬陷的,也是同理。
何明德见他也是憔悴,就知他殚竭虑,伤必然没有理好。两人都有心虚之,都因为对方生气,却又都舍不得生气,只能互相瞪着对方,又忍不住拉了对方的手。
岂知除了两家米行欣然同意的,余皆是各有为难,有说自家米粮泡了,不能吃的,有说自己不得主的,也有说自己的粮采买时就极贵,衙门采买不合算的,总之是忙了一午,收效甚微。
但是这粮的问题还是得解决,端王恨得牙,官粮少了这么多,孙令不可能不知。难怪他死活不肯开仓放粮,是怕事败吧?那在城中的谣言,激起灾民的绪来杀自己,只怕也是孙令的手笔。实在是贪了胆大,什么杀的死罪都敢犯。临了事要败,只带个小儿在边,老娘老婆姨娘女儿,是统统不上了。
何明德摇:“三百文在此时只是蝇小利,他们看不上了。唉,总不好去抢了。”
想到城外洪,只怕孙令也不敢真的城,因在城中又发布消息,若有看到孙令的,来衙门首举有赏,若有窝藏的同罪。
郢州城除了官仓,还有不少粮行。端王把这十几家的掌柜的都叫来,说是打算把各家的米粮由官府采买了,统一调。好比说灾民他没有钱,买不得米,粮行必不会把米赊给他,但是衙门就能承担这损失。各家米行也不用再烦恼生意,衙门一次都买了。
那从没想过的天潢贵胄了铺,边跟了个郢州城的老人。掌柜的不敢抬,抖着声音磕:“王、王爷……”
到了午,端王整肃了手里的兵士,三百多人,都吃饱了,备好了刀。留了五十人给何明德,让他先去知府衙门查账讯问,只要查到孙令贪污受贿的证据,尤其是跟官粮有关的,就把他们家的家产都集中没收了。
那些粮行掌柜的吃喝不愁,城有王爷制,不了大事,都觉得洪滔天成了大喜事。
伙计被骂了一顿,只能去前通知,掌柜的喜滋滋站在屋檐看雨,这的是雨吗?的可都是钱!老天爷保佑,可千万别停雨。
何明德赶忙在端王生气之前已经抱住他,问:“你肩膀的伤是不是也没有养好?”
端王被气得心肝疼,想了又想,无师自通,:“三百文看不上,自有他们看得上的东西。”
端王示意后的老人上前来,老人捻了一把粮,又尝了尝,回:“王爷,这
何明德的心虚更重,他昨晚,不知被什么在上划了好大的,柳瑞不敢再让他留在城外,正好今日接到城里消息,就带兵回来了。
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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