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师傅,我错了,别不要我。”
“陛……人老了总会死的。”许晴初看着帐喃喃。
“你真狠心。”卫知白了鼻,“我生产的时候也是,九死一生,你也不肯来看我一。”其实并没有那般凶险,但她还是生气,因为这个,很一段时间她都跟许晴初对着。
许晴初看向她,眸中是难得的温:“陛,我不能。我必须在政事堂守着。”若有万一,需要有人镇住朝堂以防生变,那一夜她在政事堂门站了整夜,只为早那么一听见人的传话,但卫知白不会知,她只知她唤阿娘唤师傅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伸的手再也没有人来握。好疼啊。
“我知,只有她能叫你变成一个活人。”卫知白垂丧气。
许晴初想起卫载了,她好像看见卫载在河对岸向她招手,青年少,意气扬扬,她轻笑:“已经是第十年了是不是?”
“嗯。”
“阿白,”她久违地换了卫知白的名字,这个名字有十年没有人叫过了,卫知白几乎要再次落泪来,许晴初摸了摸她的额,柔声,“你没有错什么,我也并不生气,恰恰相反,我觉得欣,你是真的大了。这很好,这样我就能放心了。”
卫知白很久没有受到这样的亲近了,不由自主地祈求:“不,求你,不要走……”
“我那时候也这样求她,哈,求遍了神佛也没能留住她。”许晴初低低地笑,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睛,“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她。但我好像没有什么颜面去见她。”
“怎么会?”卫知白愕然,她幼时所见就是她们沉的意,她总觉得不论师傅什么,阿娘最后总是会顺着她的。
许晴初苦笑:“我这一生无愧于家国,无愧于天,无愧于苍生,但我亏欠她何其之多。永为君臣,携手同心……哈……永为君臣……我终是与她了一世君臣……我知她不想,是我亲手将她锁在了王座之上啊……”
卫载是无比鲜活的一个人,真实得神采飞扬,叫人心生喜,但她许晴初却为着自己的私心,一步一步把她推上位,着她藏起光亮褪去活泼,去那土偶石像。没有人比她更知卫载的好,可她却也是那个毁掉卫载的人。她哪里卫载的心所好?
许晴初咽苦涩,看向卫知白,:“阿白,这就是我教你的最后一件事,帝王是在上的孤家寡人,这就意味着,你要习惯失去,习惯孤寂,不胜寒,你要好一个皇帝,就得耐得住这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