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们地球有一个基督教,圣经认为……”
窗帘恰好鼓起,他的脸在窗帘起落中灰暗一瞬,话音却亮得发。
最后一个音符落定,他抬,准锁定琥珀的位置,笑:
梅塔引她座沙发,问她要茶还是果,甜吃什么。
梅塔赞许地。
日光正烈,房间通明,他赤金的发和睫都要熔成一泊日光。
“辛苦了。”
“这样吗……”
“那为什么祂不直接诞女?”她继续追问,朝他凑近,急切想知答案。
“那天在图书馆,”她把糕碟搁在桌上,正:“我见到的那个东西,你说是污染,但是……”
梅塔似乎早有准备,接过她的话,“嗯,你应该已经见过母亲了。”
梅塔耐心解释:“母亲在生命树的裂中育我,先是塑造我的思想,在塑造形时被发现了,聚合的思想落回生命树。即使形由生命树继续育,但思想是不变的。母亲很有先见之明。”
琥珀吃了一整块提拉米苏后,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不是来吃午茶的。
琥珀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圣经认为,夏娃是亚当的肋骨变成的,可现实是所有人都来自于女的,这是一……盗行径,而且亚当和夏娃的堕落全被推诿成是夏娃的过错。”
“我今天才有空……”
“要追溯到很远,他们,照别划分,应该称为男,而母亲是女,在你那个世界也是如此吧,男统领世界,统领女,当女生反抗意识时,被血腥镇压。”
他抬手,指腹过琥珀的裙褶,不掺杂一丝,坦地说:
琥珀凝神屏气听着他讲述。
“我一直在等你。”
“是母亲告诉我的。”
打开。优雅的琴声泻,她循着琴音看向窗边,梅塔坐在鸦黑的叁角钢琴前,低垂睫。
风来,雾白的纱绸窗帘鼓起如帆,掸过钢琴盖和他半边肩膀,瘪,又鼓起。
他微仰起,看着房间里的某一神,回忆起久远的久远。
他看向琥珀,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稍显落寞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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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震惊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连这都知?”
“啊?”她被这个称谓震在原地,疑问声。
“他们为了维持统治,为了继续役,将母亲封印在地;为了繁,为了延续,造生命树。没人去探究为什么生命树可以育,当然是因为这份伟力是取自母亲的。”
琥珀被这句话得不知所措,甚至在他的温柔目光之,有告罪的冲动。
“总而言之,我是个残缺品。能让我看看原初的完整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