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灵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笑嘻嘻地看了会儿他张的模样,才悠然开:“我看你这毒不也解了,只是睛还看不见而已。我师父不是说了?最多一年。”
见游念霜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铃灵的心顿时好了起来,她脚步轻快地绕着他转来转去,得意洋洋地拉了声音:“哎呦呦——见识浅薄呐——”
铃灵顿时大急,立刻伸手拦住了他,她迅速拍净了指尖上的糕碎沫,随即凝气于指,抬手抚上了他双的白绸。
若是真如她所说,只需一年即可治好他的疾,那他甚至还能赶上明年的折桂宴……游念霜一时心绪激,难以言语,当便躬抱拳,对铃灵地行了一礼。
“躲什么呀?不是让我给你治睛吗?”铃灵总算把嘴里的桃糕咽了去,一脸莫名地看着僵立在几步之遥的游念霜。见白衣少年仍是默不作声,只是脸微微发红,她又狐疑地打量了他几,才继续问:“蚀月幽昙?”
闻言,铃灵呆了呆,好半天才意识到他似乎是在骂自己。她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瞪大了,伸手指了指自己,似是还想确认一番。
“……你说什么?”蚀月幽昙乃是上古时期的失传灵植,正是他所中的奇毒之名。他寻访过不少成名医修,都不曾听闻其名,还是在他几经周折,求见南烛老之后才清了原因。而这山野丫怎可能仅凭一手指就得知他所中之毒?莫不是主提前向桃山翁说起过自己的状况?可那老者看上去又对自己的来访意外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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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念霜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他冷哼一声,忿然:“见识浅薄至此,实为可悲。”
她这般莽撞的动作,游念霜本可以轻易避开,只是想再多嘲讽她一句“枉费心力”罢了,却不曾想这无礼少女竟会如此格。他慌忙拂开了铃灵的手,连接后退了几步,即便如此,鼻尖仍是嗅到了一丝浅淡的糕甜香。
这铃灵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她指着游念霜,指尖直抖,张就要回击,却忽然发现手中还拿着那块糕。她更是来气,一把糕嘴里,可气鼓鼓地嚼了几才发现满嘴都是糯,一时半会是说不话了。
游念霜自是应到了她的动作,冷冷开:“山野丫,就是聒噪。”
吃东西吗?还是只有你不吃?说起来,老好像提过你是什么少主来着……你这么厉害,该不会生之后就没吃过东西吧?”铃灵一边小地咬着五颜六的糕,嘴里一边说个不停,难得的是她吐词倒是十分清晰,吃起来也是飞快。没一会儿,桌上那几碟别致的糕便所剩无几,她说着说着便拾起了最后的那块,犹豫了一瞬,还是走到了游念霜旁,怜悯地看着他:“尝尝吧?”
游念霜自是对她的这番小动作心知肚明,但此刻也无法再说些什么,只能拱了拱手,僵地说了句“多谢”,草草离去。
游念霜抿着,手握成拳又松开来,反复了好几次,才问了:“你……真能治?”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是在忍,又更像是急不可待。
铃灵没声,只是悄悄地蹲了来,拧着脖探着,瞄了会儿白衣少年的表,偷笑了好几才站了起来,又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故作冷淡的“哼”了一声:“明天再过来吧,还是这个时辰,啊,不准再打扰我吃饭了!”
游念霜候了半晌,只听得她支支吾吾并无反驳,便嗤笑一声,转就走。
闻言,游念霜的面也如他那一袭白衣,陡然苍白。只是他仍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旁人并不得见他的神。随着指尖渐渐没掌心,游念霜想起了临行前主漠然的嘱托,他咬咬牙,将弓得更低:“先前是在失言,还望铃灵友恕罪。”
“别呀,我一个山野丫,可受不得少主的大礼。”铃灵轻飘飘地转了个,随意地避开了他的正面,清甜的嗓音中盛满了笑意:“你说是不是呀,小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