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檀瞳孔瞬间放大,她猛然转看去,正好对上同样脸变得严肃的兄,
二人的心中都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青滟楼!——
齐九嵋撑着。
他在完全苏醒后的,其实也仅恢复了不到三成的元气,方才一番绪波
动后,令他又消耗了不少神,此时站在门外,听着楼醉生梦死,楼上蝶舞莺
飞,属实嘈杂。有几房间的狎戏甚至耍得相当大,男女的嘶吼尖叫声已透过那
厚实的木门清晰地传到他的耳中,那般刺耳,却又带着几分动听。
幸好清柳不那些活。他如是想到。
正胡思想着,就见到老板娘款款步房门。齐九嵋直起,又行了一礼,
恭敬地:「老板娘,在齐九嵋,京西惠安村人……」
话刚,老板娘伸手打断了他,面平淡地看了他一,冷冷:「老实
说,若非看清柳对你有,我真的没兴趣来搭理你。」
齐九嵋见她态度冷淡,忙解释:「那日言语冒犯,是非本意,齐某对老板
娘绝无不敬。」
「我虽是妇人,但还未气量小到与一介小辈计较言语之失。」
齐九嵋不解其意,问:「那老板娘为何……」
老板娘转过来看着他,:「你难真的以为,单凭你二人有,我就能
将清柳许你?」
齐九嵋闻言有些羞愧,沉溺于之中,使他竟一时忘了自己一事无成的事
实,他吞咽了一唾沫,整合了一语言,回:「我知,清柳乃是青滟楼的
牌,天的魁之首,留着她在,自然比随便嫁予我一个乡野莽夫要有利得多。
但一切变化自今日我二人定始,我今年参加省试,已备足量腹稿于心,一定
功名大成。请老板娘予我一些时间。」
老板娘默默地听他讲完这一席似老成又稚的话语,不禁哑然失笑,笑容中
充满了嘲的意味。
齐九嵋不解地:「老板娘不信在所学么?如若不信,尽可等那发榜之日,
看那榜上有无齐九嵋之名!」
老板娘叹了一气,:「我信不信你,这并非重要。我只问你,你可知
清柳献过舞的人中,最地位之人是谁?」
这一问题问,令齐九嵋颇觉诧异,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真正令他不得
不在意的事,那就是除了听途说的消息,他似乎从未仔细了解过清柳其人。
就连她曾经为谁献舞都不甚明了。
他半试探半好奇地反问:「可是太殿?」就这消息,还是照着青滟楼
背靠东的关系推测的。
「是当今陛。其次是太。还有当年前来与北旸解战定约的外三族的三
位汗帝」老板娘淡淡。
齐九嵋不禁倒一凉气。这几人地位之尊崇,可谓举世之最,唯一可与之
并驾齐驱的,怕是只有那复活后至今不见踪影的星了。
齐九嵋苦笑。
老板娘继续:「清柳自挂牌上名这数年以来,我受到过无数达官贵人为其
赎求娶的请求,文至宰辅之,武至靖远大将军胞弟,俱是家门显赫,人中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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