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伤员坐在桌前,另一个人站在窗边似乎在听外面的海浪声。他正训斥这个违反军令的船员,可当那人回过来时,他望见那张脸上如蜂巢般排布堆迭挤压着密密麻麻满的睛,顿时愣神,没说话。
许景本来想说船医不姓李而且十天前就死了,然而他再次看向那个披着人的邪祟时,又陷了不解的迷茫。
许景的这艘船便有人员伤亡。他负责的是侦查前路的快船,船小而捷,又因为活人聚集会增加邪祟引,所以船上人手本来就少,还在一次任务中死了一半多。
当年第一批海的船队有五十艘大船叁百余艘小船,最后只回来了五艘。在数年的经验累积,这次海的只有叁十艘船只,全都船完整地回来了。
好在返航的危险渐低,即使这艘船上只剩七十叁个人,许景的生活也较为轻松,他经常维持着良好心态给船员们祛除邪祟。
虽然船完好,但官兵少了叁成。不过这已经是一个相对良好的结果了,船有邪祟浇筑加固,人却不能承受过多邪祟,途中免不了有人或死或疯。
这是由皇室和官把控的秘密。教的奚见雪第一次听闻这事的时候,他认为这是与游戏剧脉络有关的重要隐藏任务,完后会得到最等级的成就的那。
这日也不例外。许景推开木门,他记得这房间是一位负伤士兵的单人居室。这人邪祟污染过重,要是心差半路就得抛尸大海了,幸好他撑着过最疯狂的时期,现在也算是保住了命,但为防复发,他独居单间且平日不可门与人往来。
倒是那个满脸都是睛的人先反应过来。“抱歉,”他很有礼貌地表达了歉意,说话时全的睫都在眨动,一颗颗漆黑珠同时转过来盯着人观察,“我忘了人只有两只睛。”
洋船属于军事机密,即使江湖人大多都对此有些耳闻,明面上也没人能说个所以然。众人只知近年来远洋开支愈发扩大,不断有新兵投相关事务,朝堂上也增设了分职位,而这些人一旦及到心机密就必须断绝与世俗的联系,即使有人因负伤而卸甲归田,他在与亲人团圆前就会失去相关的记忆。
话没说完,那位负伤的士兵朝他望来,对他的张行径颇为不解:“这位李先生是我们的船医。”
许景终于从震慑中稳固心智,他后退一步,当即就要喊人:“邪祟——”
这般说着,他抬手剥掉自己的脸,把附着球的人成一团丢窗外,再认真了张有两只睛的正常人脸。
许景:“你是船医?”
对方。这是个谦逊的年轻人,态度很好,虽然他说学艺不但给人看病的本领很是不错,许景让他把了脉,顿时放心来,赞许地拍了这年轻人的肩膀说好好。
远洋船队即将回港,这显然是隐藏任务开启的前兆。奚见雪在天阁和燕回大战一场,他伤势都还没恢复就快奔来岘原,便是为了赶上这一年一遇的隐藏剧。
许景度过了无事的轻松一天。
而此时的远洋船在渡过雾。
当晚写航行日志时,他认真记录,今日无伤亡,七十四人全员平安。
然而许景所见的是两个人。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