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2/3)

实际上在迁都的那一刻起，鼎都就不再是都了，皇帝也许会给它一个全新的名。太上皇堂而皇之地冠上从前只属于男人的皇帝尊号，皇帝了第一个杀弟的公主，不许女人过问的铜鼎已

或许这一理想的天真，才是她失去左手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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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四自知是个懒散的人，事三分，散尽了就不动弹。即便武学天赋再，也绝不肯每日多加练半个时辰。

新都藏书不如鼎都齐全，不少都是孤本，来日在新都未必能如数找全。带这些金贵玩意上路的话，一不小心遗失、破损一两册就是极大的损失。

这次行没有皇帝御驾，阿四可以选择轻快地在车外驰骋，寒风在耳边呼啸。

第212章

没有基，却试图摘星的人都摔死了。

所以，阿四毫不留地舍弃了投注在律法上的时光，重新拿起史书，在弘文馆挑选算经、缀术、木经……珍藏的各个版本的舆图和海图也翻来研究，一时间丹阁书卷堆积如山。

但姬若木至始至终地信皇帝不会因亲生女儿的存在，废弃女、废弃她。就像皇帝调阿四的名，要求所有人都以此来称呼，姬无拂是皇帝的第四个孩。

“姊不要笑话我，面我可说实话了。”阿四嘟囔, “我知自己很幸运，能够成为阿娘的女儿，阿姊的妹妹。既然都已经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边的人总是求我上，这又有什么用呢？都只是她们在替我着想一些我并不想要的东西。但是，这些又都是先辈费尽心力才传到我手里的东西，轻易弃之不顾，又太不应该了。”

最终阿四决定趁着时间还宽裕，让人誊抄了带走。

太养伤，孟予忙于政事，自是都由着阿四主，挑着细心周到的官、学士来抄孤本，其余的给边识字、写字端正的人。

阿四第一反应就是以鼎为名的都城。

姬若木的韧来自于生母的遗言、养母的执拗，而她对宽容容人的贯彻，源自皇帝母亲对她的仁慈。无数人在阿四生之后，明里暗里地揣测、甚至建议太要防备。

史书一百三十卷，卷卷教人斩草除。而姬若木却逃生天，获得了比原先更一等的地位和份。连梦都不到的事，却在现实中发生了。

阿四用惯的人大半迁往新都了，留的不多。忙碌中阿四想起丹阁还有两个差忘了的人，于是把偏院两个男侍也拉来抄书，一日抄足五个时辰。

太总是在笑，专门找话引开阿四的注意力：“阿四刚才说，不想那个分的人, 我是相信的。虽说很叫人不齿，但我偶尔也会觉得, 人人羡慕我凭空得来太尊位，却不知我为之付的日夜辛劳。不过，这些也都是些烦躁之时的牢，人只有付得多, 才能去奢求获得。”

只要边还有可以全心依赖的者, 阿四转就变得孩气, 在队伍停车修整的时候整个人扎雪堆撒。

埋首书卷，阿四再没向太和孟予问起过叛的事，该死的人已经埋在地，她等待太认同的结果，也等候皇帝的判决。

少年人生龙活虎，围观的护卫担心的要命, 隔三差五就要去请一请太殿招呼幼妹上车。这时候阿四又乖巧起来, 着一残雪窜上太的车。

秋的枯叶栽积雪, 在迅捷的蹄清脆地消亡。

所以，孟予坐在床畔问叛细节，姬若木第一句话却是，不该牵扯阿四。

坐在动的车厢，能受无时无刻的震动，但这远远没有阿四此刻心的震颤来得烈，于是她发问：“姊，你说我能不能像梦里那样推翻那座大的铜鼎？”

鼎都再次驶林听云护卫的车队，城外等候的是华州的团练兵。行程已定，她们要在年节之前赶到新都，迎接新年朝晖。

太反问：“大周的土地上，不是已经有一座鼎被推翻了吗？”

危险的话题开了，姬若木说了一些旧日的事，例如年幼在越王府，东十率的卫兵查抄府邸，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意外地被当时的太也就是如今的皇帝开恩放过，为此，她惴惴不安数年，午夜梦回也有捡回一条命的余庆，对皇帝更是报以十二分的激。

面对太, 阿四无话不说, 甚至是绞尽脑地找新鲜事儿来和太分享。远的有老裴相引人梦的天文课、中角落传的八卦，近的有丰边上大的乌鸦、梦里大无匹的鼎。太似乎当真放了全的挂碍, 听完阿四的分享, 总是很捧场。有时候, 也会给阿四说一些旧事和见闻。

有一就有二，何必忧心来日。

聊天谈心不免要上茶瓜果，边吃边聊，每当太意识用左手去取用又落空, 阿四的神比当事人更加落寞。

经的犹疑、迟钝，连带脚的枷锁化作灰烬。已经有足够地人去那个攀登峰、试图掌握天空，她要逆后退的人，脚的土地广袤无垠，天空才是无之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