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4/4)

给姬无拂介绍屋书卷。在姬无拂两分不耐时，富绅又及时退场，将空间留给贵人。

梨木架上整齐摆放的大都是竹简，纸张在这年贵得很，又不如竹简保存久。书卷大都是祖上一代代传来的，姬无拂还真翻到了一册孤本。

着孤本，姬无拂和小娘说闲话，问起周围的山景致，一问一答间，不免提到临近的山脉和匪徒：“你可知此去百里外的那铜里山，孤当日从那儿路过，就撞上一伙山贼。”

人小娘看着年纪小，却有几分见识：“知的，城中商贾农，多有受为难的。我听人说过，后来就多了条‘山规’，要过路先留财，五货留一，就让人平安通过。”

“这倒是新奇。”姬无拂面上表现好奇模样，实则咬牙。

大周收田租四十税一，立国之初商贾更是不收税，后来也不过添了关市税。反倒是山贼守在路边起买卖，都敢要两成。

小娘见姬无拂有兴趣，便往说：“自我懂事起，这儿就有山贼的传闻了，听家中大人说过，山贼狡猾，州县的押衙们查起来，山贼便混迹在良民、民中，等事态平息，便又是山贼了。”

姬无拂略略：“我一路上来，隐约听见城中庶民说起州府的什么僧尼……这地界上，还有佛庙？”

“有的，不少人都信奉着呢，大都是求死后、或是来世。”年纪尚小的娘不能理解成人对死后世界的执着，很是不以为意。

姬无拂：“那确实是没甚意思，有那份财帛去助益来世，不如现实积德。”

离开富绅宅院前，姬无拂托小娘誊抄孤本，再以绢布、棉布作为报酬。富绅万般推脱不得，便让女儿收，而后地送秦王门。

匪患严重，第一要查的就是当地的官府，从富绅家来，姬无拂便往县衙旁观县令办公事。姬无拂门就问县令县数目，成丁数量，以及往年税收。

今年夏收多在五六月，她是等不来及了，只能先问问去年。

县令大抵是没见过这样上门查账的，愣了片刻，才一一答上数目。

县中人丁多少，贫富弱，虫霜旱涝，年收耗实等事必须由县令亲自注定，庞杂的事宜是每个大周县令的基本工作。

姬无拂令人拿着往年账簿来看了，确认无误，便指着账簿中明显少于别县的应授之田，问：“这几年里，授田比之从前差了这么多，可我见城中庶民也不多，这田地都往何去了？”

县令揖后，回答：“此地多军，不少田地都被授予有功的军士，再有就是州中有一香火鼎盛的寺院，颇受百姓推崇，不论贵贱，竞相献田寺。”

现今比起开国之初，人翻了两倍有余，田地不足，均田也要打折扣。而勋爵贵族与文武官员到了一定的品级，就会被授予免税的大片永业田。除此以外，还有一是没有被规范在税法的，就是僧侣。

寺庙受信徒供奉，名的田地又免税，不少大便趁此与寺庙联合躲避税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