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等,我去给你拿吃的。”少年笑了笑,说完就转走了。丝毫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思绪仿佛又飘回倒在漠北荒原那天,鼻尖涌起一血腥气。他闭了闭,整理好衣服。
他虽然记忆了岔,但他最起码还记得自己什么样。很明显,中的人本不是他。
这么离谱的事竟真的猝不及防发生了,还发生在他自己上。
周鲤盯着盆反复看了几次,沉默不语。
这是怎么回事?
“慢吃,没人和你抢。”
“你怎么刚醒就地了,快来坐。”少年把盒放在桌上,一打开,便涌腾腾的饭香。周鲤死之前已经在大漠里和呼延信打了几个月,不知多少日没吃到过冒气的东西了。餐当前,周鲤不禁指大动,乖乖坐到了桌前,接过少年递来的碗筷,狼吞虎咽了几。
以往也不是没听过些人死而复生的故事,但周鲤从来也只当个乐,没信过。否则他手亡魂万千,岂不是个个要来找他索命。
周鲤这辈没这么迷惑过。
怪不得他以为刚才那人喊的是自己,原来这被他附的倒霉家伙名字本来就和他大差不差。周离周离,也不知谁给起的名字,听着就不像什么命好的。
少年笑着给他盛了碗汤,又说,“听说你醒了,阿秋兴得都快哭了,这饭菜也是她拿给我的。改日你可得去谢谢人家。”
倒影里的少年生了一张带着异域风的脸,窝邃,鼻梁。漂亮得像个漠北姑娘。脸苍白,披散发,却也生一病弱又狂野的。
周鲤打量着这,格还算不错,就是太瘦了些。再往,小腹上缠着厚厚一圈布条。原来刚才的难受不只是因为饿,还有这伤。
可他现在就是周离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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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摊开双手,掌心也张着一层茧,但远不如他的那般厚到硌人。摸了摸腕骨,骨龄多十七岁。
么一问,才发现自己肚已经饿得有些发疼。大概是好几天没了。
周鲤死的时候都二十三岁了。
周鲤站起,在屋里转了转,没什么发现。看见木架上有盆清,便打算洗把脸清醒清醒。刚刚俯,周鲤又愣住了。
周鲤伸手在腹了,估摸伤的度。心里暗暗一惊,这伤又又,应该是被什么东西了个对穿。估计原先那个“周离”是没能过来,才给了他这游魂可乘之机。
那么现在的“他”,又是谁呢?
周鲤忽然想起来什么,把衣服扯开一半,去翻绣在里面的名字。果然看见一行小小的字:“五营,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