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大忙人……你说了算。”
把丰甯送到泰安坊,车调城。
广济寺外因着今日的佛会,到人涌涌,公主车驾并未从正门去,顺着山一径古绕至寺后禅院。
忠勤侯府的一众丫鬟媳妇簇拥中,陆夫人笑等在门前,见虞莜从车上来,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
“湄姨怎么在外面等,嬿嬿是小辈,哪里受得起您这待遇。”
“小丫,你少跟姨来这虚的,都见不着你的面,今儿要不是我帖请你,是不是以后你就躲着不见我了?”
陆夫人年近四旬,保养得当的容颜端庄秀雅,眉间不经意的鲜活灵动,宛如少女般烂漫明快。
虞莜双手合什讨饶,“都是嬿嬿的错,前两日待侍卫谢客的,没想到把您给拒在门外,这不是今日一早接到帖,我立就来了。”
“湄姨知你为何闭门不见人。”陆夫人携着她的手一同往里走,“陛这个哥哥的,一不为妹着想,换了是我,我也生气。”
豫章陆氏虽说也属江左世家之一,却早在弘盛帝开国之前便有资助,两相好,陆湄阁前与虞莜的母亲、惠宁先皇后是手帕,各自嫁人后仍是厚,常有来往。
便是如今皇帝见了她,也得恭敬唤一声姨母。
虞莜生而丧母,弘盛帝将她带在边,由教养嬷嬷照料,陆夫人时常探望,事无细都替她想到了,一贯待她比亲生的还上心。
斋堂布置素雅,香炉烟气袅袅,陆夫人在茶台前亲自烹茶,手势行云,神态间悠然自得。
虞莜盘膝坐在蒲团上,从一旁的瓶里撷朵碗大的金丝,拿在手中低把玩。
见她不肯先开,陆夫人只得自己问:“说说吧,你相中了哪家儿郎?”
虞莜睫微掀,抿了抿朝她撒,“湄姨,你今儿叫我来,不会是要替允温说客吧。”
“嫁到我家,姨一辈疼你你,天天让温儿给你低伏小,你倒不乐意?”
的在指尖掐,莹白指尖染上一抹灿烂的金黄,虞莜盯着那泽神,一声不吭。
毕竟是看着大的,陆夫人略作试探,便瞧她的意思,语气一转,朗声笑:
“姨逗你呢,我的小我知,你肯把他当兄弟看待,就是他这辈的福气了,娶你……倒是委屈了你。”
虞莜想起前世的忠勤侯府,曾经历过一段颇为艰难的日,最后朱恭告病辞去尚书一职,带着家人避到豫章,才免去阖府一场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