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3)

杜征早就坐不住了，手里还牢牢攥着宝匣，一个劲儿他爹腰。

一时就连谢宸宏也心生垂涎，要是江左能练这样的兵，何愁不能立国？

“参见陛，臣乃武昭司天少监路真，奉吾皇之嘱，前来递上婚书，替太求娶贵国熙沅公主殿。”

慢着，他想起来了。

“你那是假的！”杜征起来大吼一声，手忙脚掀开匣盖，也拎厚厚一书，扉页整洁，上面“经”二字龙飞凤舞，鲜活得好像能立上天。

这纸新的，快赶上年初发放的历书了，生怕人不知这是假货么？

真本扉页泛黄，上有斑斑污渍，若非当年他亲手从元君故人的手中接过，也不敢相信这是真迹。

副统被冤得大如斗，战战兢兢：“从天香阁来，东西一直在衙手里，我等护持在侧，并无外人靠近。”

近日城中多的是这赝品，杜相专门令人寻了一本回来，当时就嘲笑：

杜启茂脸铁青，叫过侍卫副统低声喝问：“怎么回事？为何会被人调包了？”

杜启茂咬牙切齿，此时已确定，果真中了调虎离山，贼人引开廖英杰，又买通征儿边小厮，好一招偷龙转凤。

他霍然起，直指秦昶厉声怒斥：“是你调的包！”

上前躬。

而前朝凤印名再响，那也只是曾经的辉煌，他失算了，秦昶将来登基，熙沅公主自然就是皇后了呀。

场上哗然，本是儿郎间的比拼，秦昶这动国礼，分明是以势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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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些玄天卫，上有不动如山的铁血肃杀，实力悍远胜金吾卫，在这少见兵戈的金陵城现，效果真是立竿见影。

王忠是他的贴小厮，跟了他十几年，人如其名，忠心耿耿。

杜启茂一捻须，上来打岔，“陛，公主要的是《经注》，言明今日谁拿到此书，才能成为驸。”

此刻秦昶瞅着手里的书，右上角一个细小指印，脑海浮现贪嘴小馋猫吃完心的样，边勾起一抹馨然。

弘盛帝在南寻访一代奇人元君，他手中那抄本亦自前朝旧版，更有其倾注一生心血的批注，价值更胜原版。

杜征四回，“王忠……王忠……”

杜启茂回，一瞧见儿手上的书，险些一老血，一坐回椅上，脸煞白，跟那书的封面一样净。

司天少监的托盘中有一以红绸加盖，此时秦昶上前揭开，小心捧起一。

“我这本才是真的。”

世人皆知《经》而不知《经注》，而知晓这手稿残旧不堪的，只有当时负责从南接引回京的相关官员。

那书纸页泛黄，边缘糙都起卷了，看着随时要散架的样。

“就、后来我急，在路边恭，匣递给王忠……帮我拿了一会儿。”

这时，从山上跌跌撞撞上来一人，满满脸的血，杜启茂定睛细看，正是廖英杰。

《经》乃先贤遗作，前朝时抄录成册收文库，后毁于战火。

杜启茂正是当时的接引使之一。

山风轻拂，将他的声嘶力竭带老远，始终无人应答。

“《经注》在此。”

杜征在旁忙：“对对对，匣一直抱在我怀里，都没撒过手……”

他撑着赶来，未及开，兜倒在地，力竭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