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鼻不是的,笑着打圆场:
“公主嫁到咱们北齐,理应改称太妃,王妃仍以旧称相待,莫非你们从前认识?”
“闻夫人莫开玩笑,我又没到过金陵,怎会识得……太妃。”
汝南王妃笑一声,朝后招了招手,“瑶瑶,来见过闻夫人。”
转个的功夫,她重又换了张笑的脸孔,“这是我母亲的表侄女儿,也唤我一声表,刚从金陵来,与太妃可谓他乡遇故知,我这是替她们兴呢。”
黎瑶瑶被拱到台前,只得来向闻夫人行礼,转而又对虞莜拂了拂。
“你怎么到了洛?”
虞莜权当不知耿中丞的提议,“离开金陵那日我好像还见着你了。”
黎瑶瑶羞于提及差给她当陪嫁的事,轻声应:“我母亲近来思乡多病,家父便辞了官职带我们回来,就是殿走后不久的事,我们走的路,年前就到了,殿想必是遇到庆州大雪,这才耽搁了吧?”
这一世黎同冶是被贬还是主动辞官,虞莜不知,却原来黎家与汝南王府有亲戚关系,不置可否了,无意与她寒喧。
黎瑶瑶站了片刻,见她无话,便又退回到座位上去。
她态妖娆,上有独属江南女的弱柳拂风,一路行去,引得周围小娘无不注目。
时南北两方可以说互相看不顺,南人嫌北人穷且鲁,北人则觉南人多有矫造作。
众人刚收了太妃的礼,拿人手短,不好过分评论足,于是汝南王府的表姑娘,便成了首当其冲。
江南富甲天,丰饶鱼米养的人温柔如,再由装饰,那可真是得天独厚的福分。
有人小声议论,“这岂不是说,女儿家便是底得丑些,只要有好好土养着,也能人胚。”
这几人低声说小话,目光都冲着黎瑶瑶,她的相貌仅属中人,那份柔弱的气质,则矣,让她们去学,可就拉不脸来。
这时,汝南王妃侧一手搭在舞夫人臂上,貌似单只和她一人说话,声音却大得厅里人人都能听清。
“瑶瑶表妹跟我说了不少金陵的事儿,太妃在那边可是大红人,边追求者无数,想要求娶她的世家啊,据说都排到城外去了。”
北齐民风保守严谨,士族女极重名声,汝南王妃这话一,厅中逐渐安静来,尤其那些少不更事的小娘们,神间不可避免夹杂了震惊和鄙夷。
“舅母你说,太也是好本事,这是从千军万里杀来,才能把人娶到的吧。”
舞夫人扬眉一笑,“可说呢,太在金陵那温柔乡待了十来年,见惯玉的人儿,嫌咱们北方女鄙不堪,也是难免的。”
这一来,连带几位夫人也面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