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节(2/4)

答案显而易见，她甚至不会犹豫。

她的神始终安宁，即便说到恨这个字，也无甚波动。这恨早已伴随她几十年，扎了她的骨髓里，她一睁开、甚至一呼都能受到古今迥异。她早已习惯了，可习惯并不等于接受。

“嘘——”月池抚过他的嘴，“我并不是否定你对我的真心。你是皇上啊，你在违拗你的天我，在试着理解我。你还肯在这里，每天跟我过见不得光的日，甚至还要去过继一个孩。可最可怕的是，对你而言，扭曲本、全心全意的，低尘埃的尊重和护，于我还是只有杯车薪。我过去获得的太多了，你竭尽全力给我的东西，只是我过去的一个零而已。我不能因为我们的，不恨这个世界，不恨我糟糕的际遇。”

月池又一次掀开牌面。这次，终于到朱厚照赢了。他舒一气，又一次伏在她的膝上：“那么，你会待我如我对你一样痴心吗？”

她仿佛凝固成了一尊石像，而他则促她继续翻牌：“游戏还没有结束。”

朱厚照霍然起，讥诮：“看来，这次到你玩不起了。”

朱厚照不明白她的某些词句，却理解她的意思：“你现在不一样可以这样吗？”

“在我小时候，我也像你一样，喜去看话本。很多话本的故事都沿着一条脉络。在现世不如意的人，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来到异世，从此之后，平凡的变得卓越，孤单的变得不孤单，在现世得不到的、事业，在异世全收中。这样二次重来的机会，被视为对人的莫大恩赐。”她看着他，一字一顿，“可我不需要这样的恩赐。”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你恨我吗？”

然而，当他看到月池的神时，他愣住了。月池笑：“你也知，我们是很难骗倒对方的。”

朱厚照的手在微微发颤：“所以，这才是你固执了整整二十年的原因，因为无法忘怀前世，所以异想天开，想叫今生也变成前世。那么，我呢，只是差错带来的错误？我问你，如果有回到你家乡的机会，你会为了我留吗？”

“一样可以？”月池扑哧一声笑来，“不，不可以。这么多年了，我没穿过一件让我满意的衣服，一双让我舒服的鞋，剪过一次让我满意的发型。你敢相信吗，我甚至连一次好好的厕所都没去过，我连一张卫生巾都用不上。我还要提防别人来害我，来算计我。在秘密暴前，我甚至很难睡得上一个好觉。我只有两个真正的朋友。我所获得的尊重全建立在谎言之上，只要暴，那些支持拥护我的人就会立刻将我丢去。他们需要的是男人李越，不是女人李月池。你不也是知这，才会对我放权吗？”

神，只听他笑：“我如你所愿只有你了，可你为什么不能只有我呢？”

他有心想要辩解，可却无法否认在之前事实。

他的声音仍带着笑意，就像是一个要糖吃的孩，月池低想看清他脸上的神，却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她想试试他的心，却被他阻止：“怎么，你也要耍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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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挲着他的鬓发，轻声：“你知，我和你的太监们一样，不可能再背叛你了。”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又笑了声：“你怎么会这么问，当然恨了，我有多你，就有多恨你。两者本就在一线间啊。”

月池摇摇：“游戏是从我这里先开始的，我们只能玩去。是我一步一步把我们都推到今天的境地。你早该知，不论你怎么，我都不可能像你我一样你。”

她带着怀念的神：“你知吗，我曾经也像你一样，喜四去游玩。我曾经和朋友一起去过南极，也试过坐翔伞从朗峰上飞驰来。我还喜在风景秀丽的地方置产业，每别墅都装修成不同的风格，但都有智能化的设备和我喜的衣服、鞋、化妆用品和的首饰。我曾经是最漂亮的人，最自由的人，最享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