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给你把把脉。”
“我真无事。”小六站着未动,一小小的风寒还需看大夫,若被同帐的几个小知了,怕不是要笑话死他。
“过来!”范大人再度开。
听着这格外冷沉的语气,小六挠了挠,不得不妥协,乖乖上前坐。
范大夫搭了脉,观了小六面,又问询了几句,脸不禁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纵然范大夫未言,但透过他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穆兮窈的心霎时沉了去。
她原以为可以改变,但没想到,即便她努力了,有些事依旧不是她改变不得了的。
掖州的疫疾,再次蔓延了!
范大夫寻了块布巾掩面,起行至帐外,很快便又折返回来,让小六去屏风后的小榻上躺着。
不多时,帐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范大夫站在帐前,却是及时开:“侯爷止步,这营帐已不便了。”
林铎在几十步开外停步伐,神沉肃,纵然范大夫未明言,但这形已然说明了一切。
“况如何?”林铎剑眉蹙。
“暂且不知军中有多少人已被传染,但依草民所见,凡是与小六离得近的,都暂且关起来,以防再传于他人。”范大夫,“凡是军营中人,都需得以布巾蒙面,一旦有发的,及时送医帐,不可拖怠……”
范大夫细细了许多,林铎颔首,当即便吩咐人去办。
“还有一事。”范大夫又,“军营士卒众多,想来之后犯病之人剧增,以草民一人之力恐难以应对,侯爷需得再寻几人帮忙照顾病患才可。”
与前相比,这事并不算简单,只怕极难寻着心甘愿前来的人,毕竟照顾这些得了疫疾的人,自己也极有可能被染,指不定便是要命的事。
藏在营帐中的穆兮窈听罢,咬了咬,似是了什么决心,少顷,拂帘而。
“我愿留!”
听着这清丽熟悉的嗓音,看着那自帐走来的人,林铎微怔,一时间面沉如。
对上男人格外冰冷摄人的目光,穆兮窈略有些发怵,他虽未开,可满都是恼怒,像是在质问她为何会在此。
想是觉得她一介妇孺,徒会添罢了。
她朱微张,正开,就听得一声果断的“不可”。
“我不知你为何在此,但既得与那小六有所接,这几日便寻个僻静地方好生待着,若是不曾发病再来走动。”
他端肃的面容,不容置疑的语气,令穆兮窈一次清晰地受到面前男人为安南侯的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