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兮窈听命,缓缓抬看去,目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她面容沉肃,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
这便是安南侯的外祖母,陛的生母,当今的太后娘娘。
穆兮窈不由得生几分张,从太后看她的神,她明白,太后似乎并不怎么喜她。
恰在此时,一媚的嗓音自一侧传来,“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怪不得连素来不近女的安南侯都能勾了去。”
穆兮窈循声看去,便见一妇坐在太后右侧的座椅上,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那妇人大抵三十余岁,可仍是风姿绰约,毫不逊于二八少女,看那人的装扮,穆兮窈不必猜都知这定是后受尽荣的萧贵妃。
因着此时她那穆兮筠就站在萧贵妃后,低眉顺,装的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想必在她来之前,她这已然在太后面前,了她许多。
至于方才萧贵妃那话,怎么听都不是夸她的好话,本是在拐弯抹角,指她心机重,是以不堪的手段勾引的安南侯。
此时,坐在主位之上的太后居临地打量着这张清丽芙蓉面,一瞬间只觉这女的眉有些许熟,可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或是这天底的人都有几分相似之,如此姿,他那外孙一时鬼迷了心窍也便说的通了。
“听安南侯说,三年前镇国公府的那人是你,此事可为真?”
“是。”穆兮窈定了定神,不疾不徐,“回太后娘娘,三年前臣女随赴镇国公府参宴,宴上酒醉,迷迷糊糊间被人扶到了一,不想却……”
她未再继续往说,毕竟二人连孩都有了,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们都心知肚明。
然她话音才落,就听得一带着哭腔的声儿响起,“妹妹,你怎能在太后娘娘面前这般撒谎!那夜的人分明是我,你为了当上侯府主母,为了荣华富贵,竟就这般冒认吗?”
“冒认?”穆兮窈看向站在那厢泫然泣的穆穆兮筠,轻笑了一,“若那夜的人真是,那为何三年前不此事,偏偏要等到现在呢?”
穆兮窈一将穆兮筠堵得说不话来,“那……那是因为……”
见她一副支支吾吾的样,萧贵妃不由得秀眉微蹙。
蠢笨成这样,难怪当年纵然买通了镇国公府的婢,也还会那般意外。
三年前,她本就寻个家世平平的官家女毁了安南侯的婚事,却是赶巧了发现有人买通镇国公府的婢女,意图借机坐上侯府主母的位置,她便脆顺势助她一臂之力,在安南侯的酒里添了些东西。
原以为事后,这位穆大姑娘会找上门去,不曾想直至安南侯征,她都不曾现,索安南侯与九公主那桩婚事未成,她便也渐渐淡忘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