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
“你……”
程焕神闪烁了一瞬,旋即清咳一声,定定看着他:“怕我又溜去随军,这几日家里看得严,我无奈,就同院里的丫换了衣裳,偷跑来的。”
言至此,他又沉脸:“我都穿成这样来给二公你送行了,二公若是因此笑话我,可着实是不厚了!“
“哦,原是如此……”林铮的神骤然变得微妙起来,他避开,似是不敢去看程焕,片刻后,方才声若蚊呐,“我……我不会笑话你……”
程焕飞快地掀起帽盖上,了句“我走了,二公一路保重”,便转疾步而去,很快消失在夜之中。
林铮站在原地,直到程焕影彻底看不见了,才回过神来。
原一直觉得程焕男生女相,他还曾对他开过玩笑,说让他着了女装,指不定就是他妹妹的模样,可而今真的看见程焕一衣裙,林铮不知自己竟会是这般反应。
他摸了摸自己若擂鼓般在腔里咚咚直响的心声,脑袋若一团浆糊般成一片。
看来,他是真的疯了吧……
第63章 突发
因着担忧林铎征一事, 穆兮窈辗转反侧了大半宿方才睡去,待第二日醒来时, 林铎领着神机营几千士卒早已离开了京城。
她到底没能送成他。
绪低落了一日,穆兮窈方才恢复过来,想着那夜答应过林铎的话,便隔一日就带着岁岁,随唐允晔一去章书院看望林琬。
林琬的气见着好了起来,虽得听小梅说,偶尔仍是见她家姑娘郁郁不言, 但较之从前, 笑容的确多了许多。
连林毓也说,倒是亏得送林琬来了章书院。
不只是林琬,岁岁也是极喜这个书院的,因得李沐儿和唐思懿也在此就读, 岁岁还昂着脑袋,说往后她也要来章书院念书。
“这自是再好不过。”林琬闻言, 溺地摸了摸岁岁的脑袋,“往后啊,我们林家便能一个擅丹青的大才女。”
“哪用往后啊, 我瞧着我面前不就坐着一个才女吗?”
穆兮窈笑意地看着林琬,直看得林琬红了双颊, 不好意思地垂脑袋, “莫打趣我。”
穆兮窈哪是打趣她,分明是真心话。相久了,她才发现林琬兰心蕙质, 腹有诗书,亦写得一手好字, 只是平素不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