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找到了孩子她爹 第75节(3/3)

前扶住沈澄。

“窈儿……”沈澄抬首唤了她一声。

穆兮窈抿了抿，“义……您的伤还未痊愈，就莫起来了，别反是加重了病。”

说罢，她示意小厮，重新将沈澄扶躺在了床榻之上，在他背后垫了个枕。

沈澄苍白着面，自嘲：“我无碍，只是这不中用，不过挨了一脚便伤成这般，着实惹人笑话……”

话音落，屋陷一片诡异的寂静，沈澄瞥了穆兮窈暗暗绞着丝帕的手，苦笑：“你来，是有话想要问我吧？”

穆兮窈自是有许多话想问的。

“那日，在门，您说，我是您和母亲……”

“是，你是我和月疏的亲生女儿。”

沈澄低叹了气，“我也是从穆致诚中得知，他遇到月疏时，她腹中已然有了你，我不知，也没有想到，你母亲发去岑南的前一夜，我一时糊涂，竟让你母亲怀了，是我害苦了她……”

他顿了顿，才继续：“穆致诚说，就是因着你母亲有，他才能轻易欺骗于她，甚至后来，你母亲闹着要离开，他亦是频频拿你威胁，若是当初我没犯那错，是不是你母亲便不会落得那般场……”

他叙述此事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可嗓音却微颤着，穆兮窈睫垂了垂，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

“所以，您便自责着，迟迟不来认我。”她抬首直勾勾地看着沈澄的睛，“您是不愿认我吗？”

听得此言，沈澄似是慌了神，忙解释：“不，窈儿，我日日都想与你相认，说实话，我很兴你是我的女儿，可我又不敢兴，我罪孽重，又凭什么得到你这么好的女儿呢！如此又如何对得起你的两个舅父和念了你母亲十余年的外祖母。”

穆兮窈无奈地闭了闭。

于是，他便疯狂撕扯着自己的心，在喜悦和痛苦之间反复折磨着自己，穆兮窈难以想象那该是怎样一受。

她总觉得若时日再久一些，他怕是迟早将自己疯，在得知她的世后，他将她母亲的死彻彻底底归咎在自己上，穆兮窈甚至怀疑，五皇一事，他兴许怀着赴死的决心，想以此一赎自己的罪孽，去黄泉之同她母亲请罪。

“您太自私了……”再开，穆兮窈的声儿止不住哽咽，她定定地看着沈澄，“您独自愧疚之时，可曾想过我，您知我自小最想要的是什么吗？是疼我的家人，是关怀我的父亲，而这些对从前的我来说从来只是奢望。穆致诚对我冷淡之极，甚至我被关在庄上的那几年他都对我不闻不问，我对这个父亲失望透，然而今你告诉我，他不是我的父亲，你才是，可你却瞻前顾后，迟迟不与我相认，对我难便公平吗？”

这一番宛若质问的话令沈澄哑无言，许久，他只能垂，“窈儿，我……”

穆兮窈打断他，“我娘已经不在了，再去思虑前事，终究只是惘然，您若想赎罪，便尽力弥补我，那才是真正的对得起我娘！”

她理解沈澄的心，却又不理解，兴许是因她和他不一样，不会如此这般沉溺于过往。可她知，若她再不伸手，她这父亲便真的要溺死在对她娘亲无尽的愧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