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2/2)

他……”

他嘀嘀咕咕，说声也不自知：“准没好事。”

初棠：“……”

*

试问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比曾经拥有，却自作自受痛失，更令人惋惜和痛苦？

初棠：“？”

哪来的皇公主？

转瞬间，初棠警惕觑觑这两人：“不会又想让我送药吧？会人命的！不要搞啊！”

程家：“哟！您偷听墙角呢？”

……

是潇潇雨歇，大好风光迷人，他从城里买走一支簪，满心喜回到家，却得知阿午已嫁人。

那夜，他于楼上，一望中人群里的熟悉影，目睹阿午在夜市以“遗憾”题诗一首。

简直就是天神凡。

听着小太监们的私八卦，初棠已从只言片语中受到了程立雪是如何的雷厉风行，叱咤朝堂，翻云覆雨。

阿午厮守余生的人，不再是他。

心悦之人也成他妻。

程家和苏嬷嬷不知从何蹿来。

是那座墙，他的阿午纵跃，他承受粉碎骨的痛楚接住了人。

苏嬷嬷和蔼笑：“非也非也。”

程家：“好事！怎么可能不是好事呢！”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彼时的阿午，竟心如死灰至此，落前已咬自尽。

“皇公主？”

那么他的遗憾是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俩又想啥？

记忆恍惚倒退回那夜——

奈何簪没送。

人人都有遗憾。

脸被人轻轻掰回：“有太医。”一语毕，那人便带着他扬而去。

苏嬷嬷：“这还有各颜？”

苏嬷嬷：“这些都是给小主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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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尽断又如何？他不介意。

……

“？”

这噩梦般的夜，张折枝跪倒地上，皎皎月光，凝结成霜，将他冷得彻骨难捱。

程家还以为初棠顾及自己的份，贴心解释：“自然！皇上的孩可不就是皇公主嘛。”

我本可以。

他咔嚓一声咬碎嘴里的瓜壳：“这么会说话，你不要命了吗？”

遗憾，可以遗憾到连名字都昭示着结局，正如阿午所言，海棠已谢，徒留他空折枝。

程家：“这个好，皇公主都能穿。”

遗憾，遗憾是——

连日来，程立雪都没带他上朝，但倒是据说程立雪又罢免置了好些官吏。

簪为妻。

程家递上布料式样：“您瞧瞧心属哪个？”

初棠单手圈着大黄脖，正躲在墙角听得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