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
心底一阵纠结,小岚抓了抓发。他真的有担心,再这么折腾一两天,他们才刚刚回来的王陛,就又会像七百年前那样,死在回之地。
——但小岚正在担心的王陛,却本不在意那些从他上不断溢的鲜血。
“秋秋……”渊诀浑都是血,只轻轻低喃着、念着阮秋秋的名字,那些从他上来的鲜血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猛地撞击在一空间连接薄弱的地方。
界和妖族不互通,王必须在界诞生,当他觉醒的那一刻,就被迫连同整个禁宝山一起,离开了妖族大陆。
现在想要回去,要么等待数年,要么亲手打破空间垒。
他不想等,他不愿等。
觉醒记忆,成为王,独自承受那份近千年的孤寂,甚至那三年生不如死的自戕,对渊诀来说,都没有接受他曾经没有保护好她来的痛苦,更没有被迫等待来的痛苦。
那样灵魂撕裂一样的痛楚,完完全全把他变成了一个血腥的疯。
原以为只是三天的分别,对他来说,中间却已经隔了几次转生,数个回,那么多年、那么多年、那么多年。
他好想见她,好想见她,发疯一样想见她。
他一秒、一刻都不想等。
血凝成的利剑一次一次劈在薄弱的空间上,又再次崩裂开,反噬力将渊诀四肢百骸震断,让他骨崩裂,狼狈难看的像是濒死的怪。
他想见她。
渊诀狭的双眸猩红一片,属于王的愈合力让他的快速的修复。
田螺灰狼先生依旧穿着阮秋秋给他的那件大红婚服,尽这件衣服已经在觉醒和突破的时候,被他的破破烂烂的了,但狼还是很珍惜。
他抖着手,小心的用灵力把每一裂连接起来,甚至舍不得用任何珍贵的丝线修补。可尽用灵力修复好了,衣服也总是会被他的血的脏兮兮的。
但渊诀知,夫人不会嫌弃他的。
她是不会嫌弃他的。
“不能这么多血……”渊诀站在回之地的中央,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变得柔和起来,他声音缱绻,好似夹杂着永世全的温柔,“会把婚床脏的。”
他低低呢喃着,上渐渐变得净起来,就连原本已经新生的左也重新变回了残疾的样,没了那些狰狞伤疤的俊的面颊也变了回去,银灰的尖狼耳和大尾冒了来。
他变回来了,用阮秋秋最熟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