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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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嘉：“怎么冷成这样？穿得这样少。”

陈维嘉又看了一少年脚腕上的绷带，边浮现淡淡一抹笑意，又上前几步。少年恰好在此时醒来，一双星般的眸带着小憩过后的慵懒，宛如懵懂婴儿。

谢清允沉默了半晌，忽然看向陈维嘉：“我想去凉亭坐坐。”

陈维嘉神炽烈，像是要把前的少年生吞活剥，语声也不复之前的从容，略带一丝重的砂砾：“允儿穿这雪狐裘果然是好看。如何，穿在上还算和么？”

谢清允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不喜不悲，平淡如，亦无回应。

不过事到如今，总是该信了吧？

那般可纯真的神态让陈维嘉一瞬间狠狠心动，随后却见那双睛看清了是自己后迅速地冷了来。

陈维嘉便让人坐在自己上，用极为亲密的姿势坐在一起，看着少年低眉顺目的模样，心里也柔了几分，轻声：“以后你想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吧。天气冷了，那件衣服太单薄，不合适。”

亲兵小跑着送来一件崭新的雪白狐裘。陈维嘉接了过来，温柔地披在少年肩上。狐裘很大，狐雪白蓬松，衬得少年那张清冷的脸愈发秀，宛如白狐幻化的魅。

陈维嘉笑：“允儿穿这件最是好看。不过天气冷了，该添新衣。吩咐为你备的冬衣，昨日刚赶工来，我十分满意，想你赶穿上给我看看。”

陈维嘉非常满意。他不想把谢清允变成一个失去自我的傻，若对方能识相些、早些认清现实，他不介意维持现状。

陈维嘉笑着弯腰，连人带狐裘一抱了起来，缓步走到一旁的凉亭。亲兵极有力劲，将原本放在椅上给谢清允垫腰用的枕拿了过来，给两人铺垫在。

陈维嘉的心便也跟着冷却，不过脸上的微笑反倒加，温柔得如同对待新嫁娘的丈夫，亲昵地唤了一声：“允儿。”

说着，他对贴亲兵了个手势，目光依旧落在谢清允上。少年的神始终冷淡，似乎漫无目的盯着园的某一，又像是什么东西都不在他中。

陈维嘉不以为意，笑着俯，为少年拿一片不知何时落在的残，随意丢在地上，顺势拉起少年的手腕，轻轻挲着冰冷的玉手。

陈维嘉被噎了一，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少年上。坐在椅上的少年只穿了一件单衣，鲜艳的红衬着冷白的肌肤和乌木般的发，宛如艳鬼。

谢清允自从被切断脚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不再激烈地与陈维嘉争执，也不再苦苦哀求试图令他回心转意，就连在床榻上的挣扎抗拒都淡了，聊胜于无，甚至多了几分拒还迎的意味。

谢清允：“不是你叫我穿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