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一没有犹豫,很痛快地还给对方。
剩的两个人则把绑在木板上的季彤,连带着四钢叉都移了过来。
她的确睁着,可看上去没有意识,神空的。
大汉先看荆白(和他麻袋一样扛着的罗意),不卑不亢地:“神明面前,行止需庄重,请将这位小友放。”
罗意的也是这些纸人踩成这样的,现在又来和他说礼仪,荆白实在看不上他们说一一的德行。
白恒一留意到他看自己,忍着没和他对上神——现在嘴角就很难压了,再对视一,他真怕自己在这么压的环境里笑来。
可从戏的逻辑来看,大汉的说辞并无破绽。这个程显然非走不可。
大汉落后他们几步,也走了过来。另外四个大汉很快站好队形,照旧侍立在两边,把他们四个人拱在中间,正对着神像的位置。
荆白侧过给他看罗意的:“这两条就差没踩碎了,放来跪不住,也站不住。躺着见神明,就很庄重吗?”
纸人大汉眉大的纸脸上扯一个大大的微笑,他弓背脊,了个“请”的手势:“诸位,请上前来吧,让神明看清楚了,好公断。”
荆白嘴角了一,忍不住侧首去看边的人。神像的睛都还给白恒一了,它倒是想看呢,看得见吗?
他心里很清楚,这时不还,后面就该来的了。这群纸人大汉型力气都十分惊人,白恒一无意加演一场必输的打戏,毕竟台的观众也不给他演费。
大汉抬手示意了一,后面站着的两列纸人就一边来一个人,将罗意从荆白上扶了来,搀着他和他捆着的陈三娘,“站”在其他人之前,靠右的位置。
痕迹地碰了一他的手臂。在罗意能看到的角度,白恒一也冲他小幅度地摇。
横竖此事势在必行,纸人大汉既然请了,他们也不再相让,跨过那层无形的屏障,上了戏台,几步走到了端坐的神像面前。
两个“陈三娘”都被绑着,送到了离神像最近的位置。
罗意想的和方才的白恒一一样。正因为不愿把真假陈三娘的裁决权到神像手上,才不惜冒险提到别的神。
另几个纸人搬运两个陈三娘时,大汉就找白恒一要他的钢叉。
这样看着实在是惨了些,季彤还是垂着,她被挪过来之后,又被连人带木板推到了最前面,荆白的站位能看见她的脸,也只来得及匆匆瞥了一。
罗意的躯仍在微微发颤,却不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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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离得近,他很清楚地看见大汉脸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