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3/3)

竹帘，寻了一间静室，像是回家一般惬意躺倒在椅上。

很快，便有一个年轻清秀的男修上前替两人斟茶倒，奉上灵果灵，临走前，还对段惊尘一个熟络的动人笑容。

“白老慢用。”

段惊尘：“……”

对面的白清笑眯眯看着段惊尘，：“怎么样，东灵城让你觉到了吧？”

“是的。”段惊尘面无表，他将所有东西都收回了白清的芥中。

“看你的样像是有些不习惯，不过这也正常，我们东灵洲的人在仙还在那会儿，可都是被斥为邪门歪的旁门修士，和你们青霄剑宗不大一样。”白清丢了个灵果到嘴里，偏过去看段惊尘：“你若是不喜也正常，东灵城之外有几座凡人的小城，也算得上是安宁，可以将聚魂幡送到那儿去，我以后也可以帮你照拂他们一二。”

然而她话才说完，对面的段惊尘，也已经将所有的聚魂幡都取来了。

他眉目低垂，神平静，话语之中没有半不愿：“不，我是真的觉得这里很好。”

白清来了兴趣，半支起：“哦？哪儿好？”

“自城起，他们都认识你，但是却无人畏惧你。”段惊尘缓缓抬起，中有很微妙的绪，“在北灵城中，寻常修士见了修为的前辈，定是不敢正视，凡人见了修士，定是跪拜。”

尤其是从司幽国来之后，二者之间的对比更让段惊尘沉默。

她听乐了，笑说：“那只能说明我平易近人广结善缘。”

他没有反驳，而是定定地看着她，开。

“所以，能让我的亲友在平易近人广结善缘的白老底投胎，我很放心。”

他的语气认真，寻不到半玩笑，仿佛重复的那两个形容词于他而言，是发自心的赞同。

她怔愣着没反应过来，腔莫名涌一微妙的。

“算你有光。”她弯弯笑了笑，站起来，从他手中拿走聚魂幡，“来吧，将他们的亡魂放来，让他们在此地自寻回投胎的机会吧。”

在满室的茶香浮动之中，那些聚魂幡中的灵魂化作凝实的光，轻盈四散开来。

那些微光萦绕在段惊尘边，如同依依不舍的告别。

他怔怔地看着它们，透过那些微光，眸底的那些冷厉之逐渐化。

那是一块久凝结在他心中的冰。

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真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