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兴奋地比划着,“说不定太子哥哥的处境也会变得好些,孤希望有朝一日,他能顺顺利利地登上皇位,太子哥哥肯定会是个好皇帝,孤不喜欢三....”
“咳咳咳...”谢见君掩嘴轻咳,打断了他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殿下,还请您慎言。”
小少年一朝得意忘形,回过神来惊觉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找补道:“对对对,师大人说了,出门在外要慎言、慎言、”
“臣为殿下斟茶。”谢见君不动声色地把话头揭了过去,仿若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拎起暖炉上的紫砂壶,将面前的杯盏斟至八分满后,双手呈上,“殿下,请用茶。”
“好、好、”小少年接过茶盏,心不在焉地浅啄了两口,谢见君见状,便借口退下。
往后几日,睿王时常召他进马车,但再没提过太子这茬,只是挑着无关紧要的家常闲聊,偶时还会过问关于西戎的事情,像是故意与他拉近关系似的,谢见君权当自己被派出来带孩子,不冷不热地应付这位七皇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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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团往北行进了几日,京中会试的日子到了。
因着季子彧身份特殊,不得入贡院与普通学子同考,便被安排在城外当年季宴礼参加会试的地方。
狐狸少年的传闻还未散去,眼看着会试将至,京中百姓茶余饭后又聊了起来。
身为悬疑事件的当事人,满崽可算老实了,他虽答应季子彧要去送考,但不敢太张扬,一路都窝在马车里不冒头。
到了考场外,他拍着季子彧的肩膀,象征性地鼓舞了两句,嘱咐人将当年从崇福寺求来的平安福收好后,便悄默声地又猫回了城里,这三场考试,每一场都要经历三天两夜,他可不会傻憨憨地蹲守这么长时间。
会试过后,季子彧整个人瘦了好大一圈,出关那日更神色憔悴胡子拉碴,前来接他的满崽几乎都不敢相认,若不是他直勾勾地奔着马车而来,上了马车当着众人的面倒头就睡,满崽还真以为这是哪来的流浪汉呢。
等待放榜的日子一如既往地难熬,得云胡三番两次的叮嘱,满崽一直憋着没问他考得如何,还是季子彧自个儿没忍住,孔雀开屏似的说自己不仅不会落榜,没准还能一举拿下会元。
“你就贫吧,天上的牛都要被你吹掉了。”满崽翻了个白眼,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季子彧厚着脸皮凑上前来,“我说真的,阿兄看过我默下来的答卷,说让我安心准备四月的殿试呢。”
俩人贴得极近,满崽视线一抬,便直直地撞进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
被这般温柔且炽热的眸光望着,满崽耳梢一阵发烫,他羽睫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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