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把宜兰愁得不得了。
到了陆琸十岁这年,宜兰总算发现,在矩州这片土地上,能与陆琸称得上对手的人太少,时日一,少年便格外傲气,过刚易折,宜兰知这个理,因此她便安排将陆琸送回燕京陆家。
陆老夫人本就是饴孙的年纪,心里早计较宜兰将孙放在矩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年,因此陆琸回京,老夫人格外兴,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学也挑了国监。
陆琸回京之后,在国监里读书,终于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天赋在矩州看似乎是无其右者,但回了京城一比,原本照在他上的光环就暗淡了许多。
他也因此研习更加刻苦。
他父亲虽是陛潜邸时就在的臣,但是十余年只是个知州,到了燕京者满地富庶,一个枣都能砸一个宰相,在国监众多贵公中,他的家世也不过尔尔,但文章却写得过人,因此得了祭酒夸奖,但也成为了不少监生的中钉。
在一次学后,外了大雨,他的书童却忘带了雨,主仆二人在书院廊站着,格外狼狈。
另一位被先生批评的监生便言嘲讽,“莫不是陆家连买雨的钱都没了?真是穷酸死了,还读什么书?”
陆琸还未发话,他的书童守墨便看不去了,与那监生争执,反被打了一个掌。
他本不曾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但对方打他的书童,他如何能忍?怒气盈心之,脆冒着被先生责罚的险,也准备上手了。
但这时,一个穿樱红装,梳着双环髻的少女却先他一步了手。
陆琸几乎看呆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
那少女容貌艳丽,一双凤却显不同一般的贵气与威严,但她说话的声音憨,即便是训斥那监生,却怎么都让人生不一丝违和。
那监生还再争执,却被那少女边的丫鬟呵斥住了。
等那监生夹着尾走了。
陆琸那时才知,原来这就是今上唯一的公主,衡公主萧絮絮。
这也是他第一次同萧絮絮相遇。
少女替他解了围,又笑着到他面前,“这把伞给你。被人欺负了也不知还手,真是个呆。亏我还叫你一声表哥呢。”
陆琸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母亲与当朝皇后是一母同胞的亲妹,母亲每次叫他读燕京来的信,信中几乎都会有絮絮小姑娘的糗事,包括不限于,被上林苑的大鹅追着跑……
那些浮在文字上的形象,终于在见到前这个少女时开始化。
囿于初见的印象,萧絮絮几乎默认了他才是应当被保护的那个,因此在旁人面前,她总是护着他,也因此惹了不少风言风语,但旁人碍着她的公主份不敢说什么。
他却时常被嘲讽癞蛤蟆想吃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