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皇后缓过神来,扯了扯嘴角,接过崔辛夷奉上的茶,有些魂不守舍,“你莫要担心,太无恙,你只在家中待嫁便是。”
若之前的林元瑾还不足以成大的威胁,如今被替以命相换,九死一生回来的林元瑾极有可能大不相同了。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在知晓崔夷玉和太妃一起坠崖的时候,心中就有了定论。
那两人刚被侍卫带回来,皇帝除了太医谁都不让,皇后好几次说想探望,都被皇帝以太伤势过重以免她忧思过度拒了去。
秋狩因皇帝遇刺蒙上了一层沉沉的翳。
“太妃只是太妃,能代表什么?”皇后轻嗤了声,“本过去难是太妃吗?”
当真荒唐!
她烦忧的是另一件事,无暇理会崔辛夷的小女儿心思。
“我真的要嫁给表兄吗?”崔辛夷踟蹰着最后还是问了,“他为了太妃……”
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去崖救另一个人的命,尤其是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暗卫。
皇后手指拭着瓷杯,红的蔻丹衬得玉指愈白,端庄的脸上透琢磨。
无论如何,这把刀都不好用了。
太坐于府邸中,拿着皇后寄来的数封信件,面沉。
漫漫车队临近京城之时。
“好了,你不要再多想了,此事早已定,没有转圜的余地。”皇后蹙起眉,闭眸饮起茶来。
崔辛夷拿着茶壶的手一停,面有些犹豫:“姑母。”
没有得到命令的暗卫擅自行动了。
“动手吧。”太看向旁边跪着的暗卫,轻飘飘地说,声音透着难言的戾气,“事不宜迟,这可是孤替父皇挡箭留的伤。”
对于皇帝而言,太妃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是他求而不得的圆满。
皇后睁开凤眸,对于给太的信上容有了定数。
“姑母?”崔辛夷端着茶过来,见皇后脸不好,面忧。
崖去解救区区一个太妃,实在让人恼火。
动不得。
赫然就是伪造伤所用之。
林元瑾比她预料之中要麻烦许多。
“辛夷,帮本磨墨。”
她一直觉得她嫁给太是天经地义之事,毫无更改的余地,可不过几次看到太与林元瑾的相,就让她心生踌躇。
他要护的应当是太和崔家想扶持上的太妃,而不是林家那个不重要的林二小!
暗卫手中捧着漆盘,盘上放着箭矢、匕首、布条和药膏等。
皇帝现在失而复得,如同找回了天之乐,恨不得把那两个人供着,更何况是被他拿来弥补他记忆中遗憾的太妃。
太与太妃久久不醒影响到了皇帝的心神,几日的议事都受到了影响。
但问题是受重视的本不是太本人啊!
太嗤笑了声,将信放到一边的烛台上,见信纸在火光中一燃烧殆尽。
皇后都看不到那替的上的伤是怎样的,如何让太在上伪造伤?!
皇后在事当天就急去信一封,现又要开始思考其他的事。
崔辛夷一怔,嘴略显苍白,无力地闭上。
过去再尊贵荣又如何,还不是要看能不能活得来。
“那当然。”皇后皱起眉,矜贵的声音中透着理所当然的冷酷,“你在想些什么?你是崔氏嫡女,命中注定的未来皇后。”
原本预定月余的秋狩,短短几日便草草结束,踏上了回程的路。
“可是太妃……”崔辛夷启。
太医很容易能分辨伤新旧,她若想要太伪造伤就必须尽早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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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替究竟如何理,等安排好太再说吧。
林家既不足为惧,留着太妃命,让太与她演演戏哄哄皇帝倒也没什么。
皇恩浩是好事。
那替给皇帝挡了一记毒箭伤,如今皇帝对太印象颇好,甚至令即刻回,要将那替和太妃一起留在中养伤。
更甚者,崔辛夷本无法想像自己如果横亘在一对生死与共的夫妻中间,会有多难堪。
“怎么了?”皇后抿了一茶,随意地问。
太妃。
……
这两个人的命太一个都不会留。
皇后想着,又不自觉用力拍了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