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后到,凡事都有个度。”
到了腊月二十四,扶湘少见地找到凌屿洲,说今年凌霄阁要不要写凡间的对联。
除了这些,随着记忆而来的,还有越来越大的胆。
“想起”。
“这话说的,”这时候,韩邺便脆把陶埙甩储袋,凑过来,“我没有加么?昨晚明明……”
相对而言,韩邺过了年也才二十七,经历没那么波折,确实要直率骄傲些。
韩邺撑着笑:“不行,我得新学个以前不会的。”
韩邺当初从阵中来,还只看到一小分前尘,而且大多不属于第一世,后面九十八世坎坷循环的占比更大,但在那之后,明明没再遇到什么刺激,却仍然会陆陆续续想起一些从前的东西。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韩邺恢复着恢复着也就成了习惯,倒是不再像从前那样吃味了,只是有时候会忽然觉得羞耻。
“嗯。”
“逆行舟,后来者更应加。”
好在还没得太过分,说到这里就自己停了,只是神还直勾勾的。
明明之前会被几句话压得毫无还嘴余地,如今却还学会反击了,凌屿洲对韩邺心里有数,因此更能看他的。
“只是觉得原本单调,又有些无聊。”韩邺仰看了看树梢,再一抬手,原本没绑上丝带的银杏树瞬间被朱红覆满,“你来了,那就直接用灵力。”
凌屿洲遇到尘业的时候,对方虽说比他年纪小些,但也已经在修真界混了几百年,说沉稳么,沉稳的,说野么,那也是不少的。
凌霄阁原本是没有这项仪式的,只是三千年前,凌屿洲曾经写过一次,如今重新回来,扶湘便动了庆贺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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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二人一直是君之的时候,凌屿洲看不心意也实属正常,因为对方完全就是副野不羁又贴心守礼的模样。
凌屿洲由着他,只是提了句:“玉箫还都是我炼的,怎么不学这个。”
但记忆恢复得多了,再想想之前过的“蠢事”,心里不好意思实属正常。
韩邺埙,有时候会忽然首复杂的曲。他对自己的音乐平很有自知之明,这时候便确认:“我以前是不是给你听过?”
当然,不止凌屿洲一个人写,是凌霄阁的所有弟都写。
这个的原因,即使不说,凌屿洲也能猜到。
不对,三关。
凌屿洲摇摇,底笑意氤氲。
注意力一旦汇聚到这个上,又看到前缠满红丝带的银杏树,凌屿洲便免不了想起天阶府最后几级台阶边的栏杆。
这是语带双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