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月往江明鹤碗中夹了一大块鱼,劝他:“没事的外公,买来的鱼吃着一样香。”
到底是大名鼎鼎的远扬总裁,起事来严谨认真,效率还很,一个午的时间就将她这小园打理得舒净,连边角上的莲池也被他清理了一番。
江明鹤知家里这三位女士本不理解钓鱼佬的难,便将目光转向了孟舒淮。
最近天气好,家里的园杂草丛生,江明鹤天天往外跑,也没人打理。
孟舒淮停了手里的动作,温声回:“我也难得有空闲时间,顺手就了。”
就好像她无论走到哪里,前的男人就会跟她到哪里。
她伸了个懒腰,故意大声说:“辛苦你咯,淮哥哥。”
世界这么大,怎么他们偏偏遇到?
孟舒淮短暂思索了一秒钟,应:“不太会。”
“舒淮你......你怎么在忙这些?”
这个回答正合江明鹤心意,他便笑:“改日外公教你。”
园中茉莉因他修剪枝落了满地,温的风拂,迷人的香旋绕在空气里,令人沉醉。
孟舒淮这才起,温柔笑:“不辛苦。”
江若臻傍晚班回家,一开门就看到孟舒淮在修整园里松动的青石板,她惊得愣在原地,扶着大门也不是,退也不是。
孟舒淮闻声抬眸,先看到惊讶的江若臻,再看到楼上笑得正的江泠月。
孟舒淮这一午不仅除了草,修了枝,墙角那丛缺了的绣球都被他养了回来,更别提清理莲池,修整青石板,每一项工作跟“孟舒淮”这三个字联系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若她这位宝贝女儿没有开,孟舒淮又怎会亲自动手这些?
她搬了张椅坐在二楼台,双手叠趴在栏杆上,神看着楼的孟舒淮认真整理她家的小园。
“舒淮可会钓鱼?”
怎么她给他找麻烦,还要反过来被他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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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臻在旁嘲笑:“江大人果然慈悲之心。”
孟舒淮应了,但却没有放手里的工,楼上那位小祖宗不发话,他哪敢停?
她怒目斜视专心修剪枝的男人,心里暗骂了两句,起上了楼。
吴韵兰听见院里的动静,拿着锅铲门冲江若臻说:“快给你爸打电话,该吃饭了。”
江若臻的视线跟随孟舒淮上移,一看江泠月脸上那得意的笑,江若臻也立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明鹤在外钓了一天的鱼,晚上拎了个空桶回来,吴韵兰问起,他又说:“鱼太小,放了。”
明明他们并没有继续侣的关系,但她仍沉浸于这样安静好的景里。
莫名其妙的,她的心在此刻变得很安定,因为看着他存在而安定。
江泠月一看江若臻的神就知她想说什么,她抢在江若臻之前开:“妈妈,是淮哥哥主动说要帮忙的,对吧?”
江若臻应了一声,又抬瞪了江泠月一,转叫孟舒淮:“快别了,外婆的饭好了,快去洗洗过来吃晚饭。”
孟舒淮这一午没闲着,江泠月也不轻松,她在这台坐了一午,腰酸背痛的,也差不多得了。
日渐西沉,光线因院墙分割现明显的分界线,青瓦上的三角梅开得火红,影落在他微皱的白衬衫上,浅浅,氤氲写意的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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