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眉梢微挑。
“膏粱弟,但知饱,以民脂膏养之,然得鱼忘筌,棰殴以报。”
但现在了这桩事,怕是未必了。
无论是早朝十分二皇着意为裴西岭说话,态度十足亲近,还是皇孙再次亲自上门探望受惊的如意糕糕,都给了外人充足的想象空间。
果然,翌日一早,都还没用得着二皇党手,御史台就先齐齐弹劾左定教不严,弹劾左荣跋扈无常。
赵夫人:“……”没用的东西!
赵永那话指向太明显了,定南伯夫人不至于蠢到猜不他在影谁。
在左家人离开后,赵瑾才问裴西岭:“这位宁州协领,如何?”
不论是戏还是真心,人都抬着打个半死的儿上门歉了,他们家孩没伤没痛的,再纠缠不放就是不识好歹了。
“我未曾与他多接过,不知其为人如何,但观其明面上的行事作风,倒算个实事的。”
“他引了什么话?”
赵瑾眉微皱:“有多少人知了?”
连带着六皇也受了波及,被二皇党参了一本识人不清。
承恩公世在宁州与左定共事十多年,想来是清楚后者为人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就说嘛,这歉诚意也太足了些。
赵瑾也跟着。
左定父这茬暂时是告一段落了,但裴西岭算是彻底沾上二皇了。
由于左定自己识趣,率先给逆家法伺候,左荣因此逃过被建文帝亲手置这劫。
第685章 明星待遇
也不知是不是心虚,建文帝特地赏了如意糕糕不少东西,以示安抚。
京城里纨绔从来就没少了去,时而闹的事也不少,建文帝理起这事得心应手,直接斥责罚俸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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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难怪左荣被打得那么狠。”
“书肆往来之人常年都多,定南伯夫人惊喜之声音过,当时便被大堂和路边的人都听了真切,来不及封,应当已经传过不少人了。”毕竟行先生名实在太响。
后者一个激灵,瞬间哭着开:“我错了,侯爷夫人不要同我一般见识,今日是我有不识泰山,也是我乖张跋扈,是我横行霸……以后再不敢了,我一定重新人!好好人!”
就御史台那德,教不严这么大一个kpi,他们会放过才怪。
得亏了裴西岭不是女人,不然就这糖的态度,还不得给祸祸的削发为尼。
赵瑾:“改日问问表哥吧。”
左定虽不至于被这事参去,但升任就别想了,调任只怕也要被吏卡了再卡,那不错的政绩也要被自己儿添上一抹黑。
“可有旁的话传来?”
左定还想说什么,裴西岭直接:“此事已了,左大人不必介怀。”
狂妄,父母为其远计,自该严惩之。”
他是心疼表弟表妹,可若被曲解攻讦,只恐要扫到不少有权有势的纨绔,那事就大了。
左定大抵是料到这个结果,叹气:“官知晓若带逆上门请侯爷惩治,侯爷必不会动手,故而便率先亲自动手惩治,未想倒有些迫的意味在,是官想茬了,只望侯爷莫要误会官才是。”
“还……还真认来了。”惜夏替赵永尴尬了一瞬,“定南伯夫人本就对行先生推崇至极,他的书不知读过多少遍,早已熟悉行先生风格,表公随几句话,又被她一诈……便暴了。”
“左大人多虑。”裴西岭一向是言简意赅的,左定也知晓,故而心更摸不准他到底是气还是不气。
但惜夏却摇,知她要问什么,便:“定南伯夫人并未将表公的话传去。”
这遣词用句,一听就是个资纨绔。
“听见又如何?”赵夫人,“不过几句话,她还能循着字认人不成?”
赵瑾正与上门看如意糕糕的赵夫人说着话,就见惜夏匆匆来:“夫人,表公暴了!”
赵瑾对皇孙一个孩没什么大意见,却恶心坏了二皇。
“什么?”赵瑾一雾。
裴西岭应了一声,转而:“宁州协领政绩不错,此次京,不意外应是调任回来。”
“表公就是行先生的事传去了。”惜夏匆匆,“表公心疼表弟表妹受委屈,连夜写了文章送去书肆,但涉及朝廷命官……表公虽未明说,却隐喻极,惜不敢应,堪堪劝住了他,但表公自觉无能,门时吁短叹,引了自己书中几句话,还延伸了些,正好被定南伯夫人听见了。”
说是左定自己气狠了才对。
说罢,他冷看向左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