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3/3)

古月上前扶住了踉跄的贾妈妈，就算她想和贾歌有更多的，现在都是不可能了。

贾妈妈使劲儿地推着古月，把她推到了走廊的椅上。

她哀求着古月，几乎快要给她跪来地说着：“姑娘啊，阿姨真是对不起，求求你放过他吧！昨天晚上，我儿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来，我不想让他再受这个罪了！就算是阿姨求你，不要再问了，以后都不要来了！”

很快，医生护士慌地到病房，开始为贾歌理。

古月站在门外，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在忙碌的影，她的心也跟随波动着。

医护人员在抢救贾歌的命，他们是在救人，病人家属把他们当成神。

警察也是在救命，他们是在救更多人的命，可死者家属不理解，嫌疑人家属也不理解，把警察当成所有人的假想敌，甚至认为他们办案比罪犯更加可恶。可是，谁又站在警察的角度上去思考过问题？

古月开始怀疑自己要当警察的初衷，当初她为什么要持考警校，为什么要持成为这样被人唾骂还要守正义的人？是为了钱吗？是为了名吗？

古月默默摇了摇，不，她是为了她觉得正确的事，为了心中“天无罪”的梦想而奋斗。

古月一直盯着在病床上和病斗争的贾歌，为他了一把汗。她希望医生把贾歌从病的手中拽回来，把他留在人间，希望他能够提更多的线索，为这个案添砖加瓦。

经过医生半小时不懈努力，贾歌暂时没有了危险，医生却告诉家属，尽量让他不要说话，否则像刚才的危险还会再发生，或许一次他就不会这么幸运。

医生走后，贾妈妈看到古月还坐在椅上等待，她叹了一气。

“姑娘，刚才你也听到医生说的话了，我……”贾妈妈的眶了，颤抖着手握住了古月的手，“我想让贾歌多在我边留几天，哪怕他躺在那里不动，我的心都有指望，可是他如果走了……等待我的日就是漫而黑暗了！求求你了，不要再我，他是我的全，没有了他，我可怎么办呢？”

这次，贾妈妈的语气平和，古月被她话语中的真动了。

这世上每个母亲都有这样的想法，古月完全能够理解，但这并不能代表她可以就这样轻松放弃，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都想要去争取。

“阿姨，我知您的意思。”古月握住贾妈妈的手，极力让她激动的绪安定来，“可是您有想过吗？如果我不把案破了，那么会有更多的家像您这样，失去丈夫，失去儿，失去边的亲友……贾歌提供的每个线索对我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我知，这对您来说特别的难，儿对你来说是整个世界，破案对您来说一文不值……可贾歌……我希望在他弥留之际为这个社会多一些贡献，只是几句话，真的足够了。”

贾妈妈看着古月诚挚的目光，知这对“社会”的重要，可在她的心里，“社会”不重要，“儿”最重要！

“不。”贾妈妈定了决心，“求求你，别我。”她甩开古月抓着的手，和她保持距离，“你走吧，无论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我的想法。”

古月叹了一气，她已经尽力了，真的尽力了。古月把写着自己手机号码的名片贾妈妈的手中，告诉她如果改变了主意，第一时间打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