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归一边气一边说:“差就了意外了,有老灰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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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膺不以为然:“符哥本来跟她也没什么,只是歌友罢了。”
劳成说:“那我晚上帮你煎药,煎好了再去。”
嘭嘭嘭地狂不止,几乎要震破耳。
石归想起一件事,符鸣怎么不打火把呢?
劳成嘟嚷了一句:“这还用说吗?早知如此,这随便娶哪个都比她。”
队早已埋锅造饭,只等他们回来开饭。大家急不可耐地吃过晚饭,在场里起篝火,赶人和寨里的人们都赶来了。年的围着熊熊的大火聊天说话,孩们就着火光在场里嬉戏,青年男女弹起达比亚,开始唱歌舞。
劳成笑笑:“也是,他这一路唱动了多少姑娘家的芳心,可是从来没见他与谁有过超乎寻常的,对嫂可谓是忠贞不二了,可惜……”
大家七嘴八,往周围的林里看去。
前面突然传来了人声:“是符哥和石大夫,是他们回来了!”
石归张开嘴大大地气,符鸣虽然猛跑了一阵,但仍像是没事人一样。石归一边一边睁看前面,五六个火把在前晃动,原来是白膺看天这么晚了他们还没回来,正叫了人来找他们。
“在哪?”
劳成接过符鸣手上的那捆山雾,欣喜地说:“这是什么?看来是采到药了。”
“有多少?”
石归说:“好,若是他们还没散,我们就去看看。”
符鸣的声音刚去,就听见一清亮的女声响起来,原来是在对歌呢。劳成笑起来:“是阿秀在唱呢。符哥这一年多没来这边,阿秀已经成亲了,但还是忘不了符哥啊。”
劳成一边劈柴生火,一边侧耳聆听场上的动静:“你们听,是符哥的声音。”
“哪呢?”
石归知云南夷族多,百姓善歌舞,这样的篝火歌会是许多民族共有的风俗,他也见过一些的。大伙儿在场里燃火堆,男女老少围着火堆喝酒聊天,唱歌舞。也有年轻的男女在歌会上互相看对了,当晚就能玉成好事。
他摇摇说:“今晚我要煎药,恐怕去不了。”
几个人围上来:“符哥,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等得都急死了,生怕了什么意外。”
劳成提着草药走过来:“石大夫,晚上寨里有篝火歌会,你去不去?”
石归听着他俩的对话,心里猜测:难是符鸣家里有什么变故?但这是人家的私事,听白膺的语气,像是要将此事压来,可见是不愿意为人所知的,那就算了吧,当什么也不知好了。
符鸣停来,松开了石归的手:“他们来接我们了。”
“行了行了,这话你可别当着符哥的面说,省得他心里难受。”白膺打断他的话。
石归这才想起来,符鸣上还背着药箱呢,手里还提着一大捆山雾,起码也有二三十斤重,跑完路人家还是大气不,这真是人比人该扔。于是说:“是山雾,解瘴毒用的,回去就煎药去。”
符鸣说:“应该已经退了,老灰怕火光。”
石归看了一闹的场面,然后同劳成、白膺一起洗药煎药,因为无法制成药,只能以汤剂的形式给大家带上。
符鸣仿佛猜到了他的心思:“光顾着赶路了,以为天黑前一定能赶到寨的,所以没想到火把。谁知天还没全黑,老灰就开始追人了,看样是饿急了。”
竹塘寨是山里的一个怒族寨,人不多,几十人,人们主要以狩猎为生,也在山间坝一些粮。当地人无论男女,个个都骁勇善战,而且好客。因为经过此,所以也为来往的帮的提供宿,没有专门的店,赶人就散住在寨中的各家各。
石归也来了兴致,符鸣果然会唱歌?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听,声音在柴火燃烧的哔哔剥剥声中显得断断续续,但是十分响亮清脆,倒不似他平时说话那般犷,十分有穿透力。容听不清楚,大概是常见的赶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