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膺问:“再没有别家需要运输的了?”
石归笑起来:“当然不是。碰到条件好的人家,我也是会收诊费的。其实这次也还是收了,你看这不就是?”说罢抛了一手里的石。
符鸣指着那块石问:“那这是哪里来的?别告诉我说是路上捡的。”
石归:“好。”
回到店,符鸣已经回来了。石归将从加林那儿得来的石往桌上一放,然后去洗手,准备吃饭。
符鸣突然叫住他:“石大夫,这两天你去药铺买常用的药,我们路上用的,需要什么你看着办。”
那孩还嚷嚷了几句,反正石归听不懂,拿着那块小石了门。劳成赶忙跟上。
加林接过银,连忙给石归跪磕。然后又迅速站起来,将原先捧回家的那块石递给石归,说了几句话。
符鸣说:“暂时没访到。集玉轩赶时间,我们也没时间去找了。回程的话,每个驮少装一,也不会那么累。”回程能够拉到货就相当不错了,反正是要回去,拉多少赚多少。
石归将手在衣服上一,这动作他在家时绝对不会的,但是来之后,尤其是跟着符鸣一群人,这动作便得无比自然了。他坐来,接过那块石:“这个啊,我不准备开它。留着吧,这也算那个孩的一片心意啊。”
石归笑笑:“非也,不是石还是玉料,其实它就是诊费了。这是那个孩执意回报的心啊。”
符鸣一听火冒三丈,声音也提了八度:“那你还说没去赌石!”
劳成赶溜走了。白膺掂着那块石,笑嘻嘻地说:“我们在讨论你这块石能开什么好玉来。”
石归却摇摇:“都像我这样也不够啊,看得起病容易,关键是要能抓得起药。要是普天的药铺都多存一仁义之心,少追求一利益,那才是真正的造福天百姓。”
劳成说:“这是加林送给你的谢礼,说是能开得好玉来。”
劳成看着石归,想起他在群雄寨几乎赔上自己的命帮助一个素昧平生的女,现在又对一个萍相逢的孩倾相助,也是不难理解的。于是叹了一气,将石归的话转达给加林。
劳成脚一滞,旋即追上他的脚步:“要是天大夫都跟你一般仁慈就好了,天多少穷苦百姓都能看得起病啊。”
符鸣从怀里摸一块银,放在桌上:“叫阿成带你去找药铺吧,顺便让他帮你拿药。”
劳成不以为然:“你说这个?其实它未必就是玉料,八莫这样的石到都是呢。”
加林听了劳成的翻译,又拿来几块较小的石,告诉他,自己还有很多。
劳成满脸莫名:“没有啊。”
照顾你爹,他会好起来的。”
白膺:“也许到了腾越,还能揽一买卖。”
两人回到八莫街上,劳成终于忍不住说:“石大夫,你经常这么给人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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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归连忙推辞:“既是好玉,就自己留着,说不定你爹还需要卖了它来抓药吃。”
石归看着那块银,想一想,还是拿了过来,现他自己可是无分文。
符鸣的嘴角了一,但是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还有什么想去玩的,想去吃的,这两天就赶去吧,后天我们就要去装驮了。这次的玉料数量不少,大概能装四五十骡。”说是玉料,其实很大一分是赌石,所以才需要这么多骡装驮,要不然四五十匹骡驮的全是玉石,集玉轩岂不富可敌国了。
旁边一直看闹的白膺哈哈笑:“原来是这么回事,石大夫还真是古呢。”
劳成看着那块石:“哦,你说它呀。这是石大夫拿他所有的银跟人换的……”
石归决不肯收,但是加林执意给。得石归都了一汗,于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从加林手里拿了块拳大小的石,将大的放在桌上:“我拿这个吧,你也别跟我推辞了,赶给你爹抓药去。”
劳成连忙挥动双手,安抚符鸣的怒气:“老大,老大,别生气,你听我说,刚才我们从玉石巷来的时候,遇上一个当地小孩……”然后噼里啪啦,迅速将事的经过说了一边,末了还说:“石大夫说这颗石就是那个孩给的诊金,不是石还是玉料。”
符鸣的怒气稍消了些,但又有些哭笑不得:“这天的大夫都像他这样,还不早都饿死了。”
石归也只是听着,他还是个新人,队的事务他基本上不上主意。
符鸣看见那块石,面一沉,他在来往八莫多年,岂会看不这是一块赌石,遂私叫住劳成,严厉地问:“阿成,你带石大夫去赌石了?”
石归洗了手回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石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劳成说:“就是一边看病,一边给病人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