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血。他看了一满手是血的韩絮,又看了一手持带血金钗的宋慈,忽然爬起来掉就跑,嘴里叫喊:“杀人了!杀人了……”
叫声渐渐远去。
宋慈凝着眉,低看了一手中的金钗,又抬不解地看着韩絮。饶是他素来聪明绝,此刻也想不明白韩絮这突然的举动是为何。
韩絮竖指在,示意宋慈不要作声,直到祝学海的叫声远去,她才放了手指。宋慈见韩絮伤得不轻,试图为韩絮止血。韩絮却:“这血还止不得。”声音放低,“宋公,当此境地,若我一咬定你闯房中行凶,又有祝掌柜证,说你手持凶,只怕你怎么也洗不清了。胆敢对郡主行凶,别说我没死,便是只受一伤,你怕也是死罪难逃。”
宋慈听了这话,隐约明白过来,知韩絮大可栽赃他行凶杀人,可韩絮并未这么,而是实言相告,说明这并非她的本意,而是有人指使她这么的。他:“是韩太师?”
韩絮的轻轻一。今日她本打算去太学观看视学典礼,可一大早天还没亮,夏震便来锦绣客舍找到了她,说是奉韩侂胄之命,要她栽赃陷害宋慈杀人。她知这见不得人的事,韩侂胄应该找所谓的外人去,越是看起来与韩侂胄毫无系之人,越是上佳人选,怎么也不该找她这个自韩家、地位尊贵的郡主,显然韩侂胄的用意不只是置宋慈于死地。她之前举荐宋慈罪查案,昨晚又在刘太丞家替宋慈解围,韩侂胄已然信不过她,之所以叫她陷害宋慈,更可能是在故意针对她,是在她抉择。若她不肯照,那就是与韩侂胄彻底决裂,往后再也不会被韩侂胄当作自家人来对待。即便她贵为郡主,可韩侂胄权势滔天,连当今皇后和太尉都不放在里,要对付她一个郡主,自然是绰绰有余。夏震走后,她很是纠结了一番,但不是纠结照不照,而是纠结如何才能救宋慈。韩侂胄已对宋慈起了杀心,就算她不肯栽赃陷害,也会有其他人来这事,宋慈始终是在劫难逃。她左思右想了许久,决定既照又不照,这才把宋慈叫来了锦绣客舍。
宋慈昨晚不仅破了刘太丞一案,还当着韩侂胄的面,了那番针对韩侂胄的猜想,如刘克庄所言,此举无异于向韩侂胄公然宣战。他知韩侂胄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只是没想到韩侂胄这么快便会动手。韩絮只是轻轻一,他便已明白自的境有多危险。可他似乎更在意另一件事,:“不知郡主为何要救我?”他虽然十五年前就已见过韩絮,但那只是一面之缘,韩絮贵为郡主,又是韩侂胄的侄孙女,却不惜得罪韩侂胄,一再为他救危解困,他实在想不明白个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