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可以来吗?”
“裴叔叔……”终于,知意忍不住叫来,“裴予卓是……”
“打球,忘了时间。”
裴叔叔和毕阿姨那么儿,一定…会怨她吧。在这个家,她也再没脸面存活去了。
裴叔叔和毕阿姨每骂一句裴予卓,知意心里就要难受上几分。他明明那么痛,还要承受这冤屈的呵斥。他不应该的。
“爸、妈。”
知意错愕地望向裴予卓,想也想不到他会为她编这话,动的同时还有浅浅的心揪。
裴继峰发怒时比毕虹还凶。他本就属于声音较为低厚的那一类,震起嗓来威慑力直接了毕虹好几个档。知意吓得瞬间手脚冰凉。
如果让家里人知裴予卓为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在焦灼难过的同时,还会怎么想?
“晚上放学我看到了她,叫她帮我看着衣服和包,等我结束后一起回家。”
夜,知意想了许久,终于定决心。她咽联想的苦果,不断揩去连绵的泪,直至将自己表整理得无异样后,走房间,来到裴予卓门前。
“次再敢这么晚回来你看老让不让你门!”
裴予卓又地叹气,一个劲:“好了,我错了,妈。次我再也不晚上打球了。”
此时,刚洗完澡,换好衣服的裴继峰也从浴室里来了。看到客厅里混的局面,他想也不想,指着裴予卓鼻就骂:“大晚上的个帽嘛,吊儿郎当没个正经!”
看到裴予卓远去的影,在没人看到的角落,知意已经簌簌掉泪。此时此刻,她完全明白了,裴予卓是在维护她。
“谁?”
全场静默的片刻,裴予卓自顾自走上楼,抛一句“打球打得全都是汗,先上去冲个澡。”
悠然换鞋的裴予卓,冷声问:“不给个解释吗。”
知意还没说完,裴予卓却早料到她的意图,更快一步堵住她的话,“陈知意这么晚回来是我威胁的。”
裴予卓说话时正都不给母亲一个,还有意理了理帽。从毕虹的视角看上去,不但看不清他人,还让人觉得他在表示不耐烦。
毕虹果然被气坏了,蹭得一起,“裴予卓,我没有教过你怎么跟人好好说话吗?真当自己翅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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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的门中还透着光,知意敲响门。
“咚咚”
知意已经先换好鞋了,但面对着前的母锋,是动也不敢动。她一边去观察毕阿姨气得铁青的脸,一边看裴予卓忍痛作平静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