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2)

众人愤怒，却也无奈。

对于失火救灾之事，驿站吏员与驿卒们向客人们致歉。说是灶屋厨娘打盹，起了火灾，冒犯了客人。夜已至，客房被烧得只剩一半，客人们恐怕只能委屈一夜。

段枫不在乎他是真是假，只抬抬手，更加肃然：“我要说的正是此事——你大约不忘了那故人更好。

江鹭怔然。

女裙摆，裙尾彩凤金上透乌。侍女和她说话，她只是低撇开裙摆，除此之外什么也不在意。

段枫低笑着摇，示意自己无碍。

而小世不只有一张脸。

江鹭睛眨了一。

段枫回过神，仍笑着继续：“你与贵女搭讪——竟说她像你的旧日意中人。”

江鹭半晌：“……那贵女，和阿宁，其实很像。”

他坐，有意逗一逗小世，好叫小世放松些：“二郎，你也会被迷？”

江鹭：“你说什么？”

段枫抱着一丝希望：“不像的一成是什么？”

江鹭说：“段三哥，我们此行的事十分重要，所以我不能瞒你丝毫。那贵女，和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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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鹭抬一瞬，朝他望来的神几分关怀。

江鹭手指一又一地着桌案，闭目养神。

他脸如白雪，眸漆黑，神诚挚。

段枫心生后悔，恨自己多嘴：明知小世创伤何在，何必找不痛快？

段枫撑着疲惫骨，以南康王府客卿份，周旋于此事间。待他回到客房时，屋中燃着油灯，江小郎君端然坐于桌旁。

他吞吐艰难，声音又轻：“相似九成。”

江鹭撇过脸。

江小世为所困，不得不远走他乡。那样的不许，绝非儿戏。

段枫见江鹭神恍惚，似陷旧梦中。

江鹭半晌才：“阿宁和那位贵女，一也不一样。”

此时此夜，段枫低声：“真的……就那么像？”

江鹭飞快：“不会。我已经忘了旧人，也不在乎旧人了。”

江鹭。

他轻声：“……是我似乎并不很了解阿宁。”

江鹭侧过脸，朝着被烧得半边乌黑的窗，静了一会儿。

段枫的脸也渐渐凝重起来。

他实在拥有一副俊秀的，波转，红面白。这样的好看，无关别，堪称“漂亮”。偏这份漂亮不“女气”，更加夺人球。

他神闪烁。

段枫愣住。

段枫盯着他的睛：“你不可为旧所困，也不能被旧人所误。”

段枫迷惑了：到底是像，还是不像？

段枫曾无数次好奇江鹭的旧人。

真是个奇怪的贵女。

段枫关门时被风到，忍不住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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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枫在两年前与江鹭结识。

段枫安抚他：“二郎别想了，幸好，那贵女，和你的旧人，全然不同，必然毫无关系，更不可能是同一人。”

段枫傻。

江鹭平静：“她确实和我的故人得像。不，几乎是一模一样。你信世上有人平白无故，和另一人得非常像吗？”

段枫压低声音：“二郎，我们此行所为，绝不容一丝半的闪失。”

江鹭波轻晃。

“我方才和驿站吏员小卒们打听清楚了。那姜小娘，在我们来之前，是从孔府过来的——陈留县县尉孔益，正是我们这次想找的人。

段枫看他如此，不禁惊住：“……怎么？”

任何人只要多看小世几，绝无可能不被小世引。

他坐直，上半微倾，心脏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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