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3)

积蓄的人家，也可以请私人医药铺中的大夫上门看诊，可惜私人药铺中大夫诊价格昂贵，而且那些人的医术低不一，未必能把疾病治好。

骡车在李逸家门停。

朝轻岫打量一，发现面前这间民宅面积有限，环境有些，她一走去，就到空气中飘着难闻的气味。

如今条件有限，朝轻岫暂且用布巾蒙住鼻，权当罩使用。

前只有一间房，被隔成起居室与卧房，靠墙位置摆着一张由破木板组成的床榻，榻上垫着稻草、禽类的羽以及旧麻布。

一个五官跟李逸有六七分像，面蜡黄的年轻姑娘正有气无力地躺在上面，李逸瞧见对方，忙走上前，将自己的经历大略告知，然后向她介绍：“阿姊，这就是朝大夫。”

突然从预备侦探荣升为大夫的朝轻岫向病患了，她看着李遥的面，心中大致有了些数，然后：“屋气息浑浊，你先将窗打开，透透气再说。”

李家两人都穿的是单衣，李逸微觉犹豫，问：“天气寒冷，万一阿姊被风着，又如何是好？”

朝轻岫摇了：“如今也不差这一。”然后让李遥伸手来把脉。

诊完脉后，《岐黄书》已经顺利得结论，面前的病患染的也是风寒，因为时气不好，加上生活条件恶劣，医疗平有限，最后不但没有痊愈，反而一天天病重去，乃至于伤了肺脉。

能持到今天，还亏得李遥年轻健，平时又经常劳动。

朝轻岫问：“你之前吃些什么药？”

官药局中的草药价格大多不贵，李逸也曾去官药局买过药，今天还剩一包没用，就拿来给朝轻岫看。

朝轻岫翻检了里面的草药，捻起数，用手指轻轻搓开，又闻了一闻。

纸包中的草药是桔梗、甘草还有黄芩，类倒没如何掺假，多是混了枯草在其中，然而这些药材的气息浑浊滞涩，里又大多腐朽了，显然是因为保存条件糙，已经失去了原来的药。

李逸低声：“我想着去药店里再买一些，可今年外边路不通，店里的药材还未必能比得上这些。”

朝轻岫微微颔首。

偌大一个郜方府，真要想找质量合格的药材，当然不会一也找不到，可惜那些药价格颇，并非如今的李家两妹所能负担。

朝轻岫面一直没什么变化——她刚刚诊脉的时候，《岐黄书》给的治疗方案中，除了一些对症的药方外，还有一，是用力疏导对方的肺脉。

李逸小心询问：“我怎么样了？”

朝轻岫：“也是风寒，只是耽误得久了一些。”又对李逸，“去烧一些，煮些葱白生姜汤，给你一碗，再给你自己一碗。”

嘱咐完后，她利落地卸除《岐黄书》，再次装备《清心诀》——朝轻岫练的功是家一脉，甚是中正平和，送一到旁人的经脉中，不会有什么害。

切换完技能后，朝轻岫再度让李遥抬起手，重新诊脉。

她还记得诊脉的手势，有模有样地将手指了上去，仔细受对方脉搏动的频率与弱，同时在心中暗暗告知自己，要记住这就就是严重风寒的脉象。

朝轻岫默默记了两遍后，又重新打开之前的药包，仔细记忆其中材料当前的状态与品质。

她想，或许过不多久，自己就会忘记这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