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可没占什么便宜。”
郑航依然沉默不语。他首先拿起九二式手枪。这一组仅十发弹,对于熟练的手来说,三五分钟便可完。可今天郑航一直集中不了心神,完一颗弹,便需重新调整目光,否则靶心里就现错觉。他的心相当灰暗,觉得什么事都没有意义,他在这个世界上就像被在手里的泥人,想怎么就怎么,没有任何自主。
正想着,关西在后面喊:“怎么啦,被比赛吓着了,这么孬?”
郑航心里有些冷,没有回答,静心,打空了弹匣。
关西哈哈大笑。“有潜力,可修养还没到位哦!”
郑航沉着脸,开想反驳,接着闭上嘴,然后又再度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脸变得更加不悦。很显然,他打从心底认为关西说话不会算数的。
“说说看,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有人把宝叔的死嫁祸到郑航上。”方娟急切地说,“这将使案现重大漏,希望您能及时纠正。”
“确实有些问题我们该去解决。”关西淡淡地说,“这表示案和原先预测的不同?但侦查方向并没有错,只是需要行小小的修正。”
“小小的修正?”
“因为事实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听着,这是你们两人第一次侦办命案,但事实是,命案不是包装完好,装在礼品盒里等待你去拆开的新年衣服。常常,到来问题还是一大堆,证据也是一团混。”
关西接着说:“非常谢你们俩在此案中排查很多重要线索。接来,我们的工作是把线索拼凑成案件。我们还是有充分的理由说李后宝杀了刘志文。现在,或许杀李后宝的不是郑航,也许现场另有其人,是某个人想利用现场混的局势达成计划。但从我的立场看,李后宝杀了刘志文,结案。”
“不是这样的,”郑航激动地反驳,“这不算结案,从我们从山里搜宝叔的那刻起,原先假设的案就推翻了。接着,我们找到了过去四年来涉及毒者被杀案件的规律,杀害一人,嫁祸一人——同样的移植式的证据模式。还有,田卫华、李朔等人提供的信息。宝叔和志佬的案件,每一步骤,每一环节都符合这一模式。”
关西转向方娟。“你怎么看郑航与宝叔的关系?”他悄声问方娟。
“正常的侦审关系。”方娟说,“只是郑航太富有同心。”
“是哦,你太了解他了。快告诉我一个侦查员的基本素质是什么?”
方娟愣疑着,随后说:“说真的,我认为我们应该回到调查的基本问题上。在我看来,我们有几个关键的问题。首先,为什么是李后宝?他的死亡状况有独特,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他是这个案的关键。郑航过分的同心让人抓住了搅浑案件的把柄。据检察院通报的况,李后宝跟郑航不同一般,可能涉及他父亲郑平。听说,还有一份没有找到的遗嘱,被他们怀疑是郑航杀人的动机。”
“哦……”关西。“第二个疑是,昨天凌晨郑航到底有没有门。如果没有,周边群众看到的那个人是谁?他会不会是真凶呢?他为什么要伪装成郑航?查实此事,有助于洗去郑航的嫌疑,说不定可以揭开宝叔死亡的谜底。”
“说到这个,”郑航幽幽地话,方娟和关西同时转过看着他,他直勾勾地盯着方娟,语气带着歉疚,“那天凌晨我确实去过。”
“快儿说,郑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