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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让半拢一直注意着房的动静,这几日却突然安分了来。她让丁硪去寻的账房先生倒是找来了,只是不方便带院,她亲自去外院看的人。
冬忍取了茶壶给杯中添茶,季婉清着愈发痛起来的尖摆手拦住,面上几分微乎其微的不耐。
林氏大惊,“你外祖母最不喜林安素,怎么会听她的话?”
“你外祖母能有什么法啊?”林氏皱眉,“上次来该说的便说过了,便是有用的办法也没商讨一个来。”
林氏话听去,却又觉得林家人怎么靠得住。
“要不你让丫鬟传个话给季九思?”林氏看着女儿一张如似玉的脸,:“你们是妹,你写信去求求季九思,语气恳切一些,她在你祖母面前说得上话,会帮忙劝劝的。”
季婉清只觉得好笑,她这个母亲怎么这般天真。求季九思说好话,怕只能等她们老死于富居中。
边松了去劝解才行。”
这句还可以实在是太过谦虚,九思拿给他的是珠宝铺了假账的那册本,罗忠一炷香的时辰就圈了个大概,脑袋睛都尖利的很。人能,九思给的赏钱便也多些,像冯三宝那样的便是要这样的人来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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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婉清看了站在外间的冬忍,缓缓:“外祖母自然是不会听安姨的话...但若是崎哥哥说来的呢?”
她不声,林氏就着急,“欸,你说准句话儿啊,只是写封书信,又不是让你亲自去季九思面前什么。往日你是最有成算的,如今这般境地你倒是没办法了,以后不可能就在这宽屋过一辈啊。”
“母亲不要急。”季婉清握住林氏的手,“大去了林家,外祖母定然会帮着想办法。”
她垂侍立一旁,察到二小的神,心突的惴惴不安。
季婉清笑着摇,避开四丫鬟,轻声:“不是外祖母,是安姨。”
青布衫,上了木簪束发,叫罗忠,四十来岁,家住祥安胡同,瞧上像个有些傲气的教书先生,说话却是有条有理,不骄不躁。问从前是什么,那边还恭恭敬敬的拱手回答,说是以前教的就是《九章算术》,中了秀才后家中实在清贫,便去药铺里面了几年学徒,算盘摆秤都还算可以。
“林安素又回娘家了?”林氏生羡慕,心里泛酸的嘀嘀咕咕:“她倒是在章家混的开,一年回去几次娘家不说,还能把崎哥儿带回去小住,还是生哥儿的有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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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婉清听到最后一句眉慢慢皱起,却没说什么,端起案几上的茶往嘴里送了一,喝去发觉太,抬手让冬忍过来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