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心中对国家只有谢,不是之前的红小兵还是革委会,他都是定的拥护者,他支持国家的任何政策。
铁剑什么,铁刀都是乐呵呵的,咋瞅自己儿咋顺,但是,对于革命学习和每天的对着主、席像早请示晚汇报,必须持端正态度来对待,不能有任何疏忽,对于我这个基本没来学习过的,铁刀向来是看不上我的,每次见我不是抬用鼻孔平视我,就是快步走过去,往地上吐吐沫。
对此,我也是没办法,毕竟人家不搭理你,但也没指着你鼻骂你,你能怎么办?对我这不理不睬的态度,其实算是不错的,他儿铁剑才是真倒霉,我的卫生所开了半年,铁剑因为“思想不端正、态度不认真”被他爹铁刀揍的来领过不十回伤药,这还不算被揍的捂青时候的轻伤。
千万不要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人在这个年代绝对不在少数,甚至,因为这样的事被这样的人给揍了,别人非但不会觉得他有病,甚至会对着他翘大拇指,赞一声忠诚,反正,这就是一个病态的时期。不过,这些都和我没关系,我也就当看闹了,反正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小年虽然不算年,但是,在这天人们会祭灶和扫房,祭灶是不了了,除非你打算陪着革委会的人过节,但是,扫房还是要的,住了一年的房,落满了灰尘,而这尘和陈谐音,代表着陈旧、晦气和霉运,人们将它们一块儿扫屋,那么剩的,自然就是新的、好的东西,其实就是人们对好明天的向往。
扫房用的必须是新的笤帚,我家的是小刘给扎的,扫房的时候,你要从上到,从里到外的扫。第一就是扫房,先用笤帚把敲三房梁,然后开始将上面的灰嘟噜卷在笤帚上,然后不要直接往地上抖,而是要开门,用笤帚敲着门槛,将灰尘抖在外面,意为送霉神,除晦气。
然后就是大扫除了,其他人家都是将被护拆洗,我是直接把被罩给换来洗,刘三曾经说过,这招好是好,就是忒废布了,这被罩都够给大人两门穿的好衣裳了。我洗被罩,三胞胎也没闲着,都撅着小,将家里所有的碗、盘都洗一遍。
用了两天才全都好的,我和三胞胎摊在炕上,谁都不想动,但是,饭还是要吃的,我只能起来饭,简单的辣椒酱的炸酱面,就是我们的晚餐。面条用的挂面,三胞胎不太喜吃,但是没说什么,只是明显比平时吃的少得多,因为我们平时吃的炸酱面都是用的手擀面。
腊月二十五这天,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聚在平时用来打稻谷的打谷场,生产队要宰猪杀羊分了,我到那就回来了,杀羊的时候,羊是会泪的,那个样,实在是叫人心酸,这话可能有些矫,毕竟,吃羊的时候,都只会想着它的味,既然如此,那必然得宰杀它才能有味的羊。
但是,我是真的看不了那个场面,并不是像王立秋说的那样,我胆小害怕,而是真的就是觉得那场面揪心。
生产队分自然是没有太多的,一家只能分到一斤来沉的羊和三斤沉的猪,额外是一儿骨,脏和蹄因为太少,就直接平分给几家困难了,年年如此,大家也没有什么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