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3)

“我来便是为了此事, 这段时日你暂且不要用叶府的密，行事也要小心，切莫被他人发觉了你的份。”

叶秋嬗却是连连摇，“我怎能陷你于不义？”

“皇上是否扬言要降罪于你？你说没说是我你隐瞒份的枢密省？”他急。

谢芝微愣，又听她：“况且皇上并非真心要治我罪，只是以此威胁我归顺于他。原本在揭面之前，他还有意让我胜任中书令一职，后来一见我是女便将这想法作罢。最终还是留我在枢密省，只不过派了两名暗卫供我差遣。还有这个……”

至于郁闷的什么，他自己也无从知晓，只隐约觉得前这悉心照料的苗越越，自己仿佛终有一日不到她的枝叶……

如此天行空地想象着，越发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莫名其妙如女一般伤悲秋，这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况且比起他，叶秋嬗此时才是最为心力瘁那个才对。

皇上不可能不知晓叶秋嬗不会将此事隐瞒着他，或许这也是他的一试题，既检验叶秋嬗的本，又试探他的忠心……

一想到叶秋嬗如今贵为监察密使，位同二品大员，官级仅次于丞相之职。比他这监察少卿更是大了不少，这就好比见着自己悉心培育的苗终是成大树甚至比自己还更枝繁叶茂，一时有些欣和与有荣焉，一时又有些郁闷。

“这职位很受重用么？我为何从来未听过？”叶秋嬗不解。

谢芝瞧叶秋嬗的焦虑，连他自也颇为愁思。他怎会看不皇上此举之意，将密使安在枢密省，任她在自己手底事，成为他最为心腹之人。若不是叶秋嬗诚实相告，他本无从知晓。

叶秋嬗愣了愣，回过神来，复又问：“什么？”

叶秋嬗蹙眉，“皇上已然知我的份了，当日我一，皇上便威言相挟，无法我只得将面取……”

忽而又想起此行目的问他：“谢大人今晚叫我来有何事？这两日我堂妹在家中客，我怕她发现，只有向你告假一阵了。”

谢芝轻叹一声，抬瞧见叶秋嬗愁眉锁的模样，心果真是赤之心，竟丝毫不贪图名利官位，好多人望着的位置，她却视之如砒霜，避之犹恐不及。

“还有，你且与我说说昨日皇上召你都说了些什么，为何忽然派两名暗卫在你边，难他已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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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芝眉皱，接过她的玉牌细细端详，倏尔才启问：“皇上赐了你官位？”

“哪里, 还是谢大人机。”叶秋嬗由衷，夜风轻拂，散她鬓角的发，又抬手将它绾到耳后。

他话未说完，叶秋嬗却已明白，这段期限，她若安分守己，那么叶家也会如当初的谢家一般，青云直上，便是所谓的一人得犬升天。

叶秋嬗说着将怀里的玉牌摸了来，递给谢芝。

笑了, “皇室暗卫与枢密省暗卫同于一幕属，他们的规矩我自然清楚。”转而又对她夸赞起来，“不过, 那日若不是你有意提醒，我必然也是发现不了的。”

谢芝早料到会有这一天，虽则叶秋嬗如今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但也不禁为她当时的境到担忧。

“叶大

“那日你给我的牌，皇上说今后我可凭此牌任意门，且还能调遣两支禁卫队……”

“嗯，监察密使乃历代帝王秘密赐封，是朝廷中最为隐秘的司职。但他也会是帝王最为信任的臣，我们谢家祖上也有此一例，而后受君王扶植，才有了如今的鼎盛之态。皇上如此信任与你，竟在之前便将密使令牌赐，看来是对我们先前的动作了如指掌。若没猜错，先前的庄公公甚至是枢密省中都有皇上的线。而如今你已胜任密使一职，恐怕令尊叶大人边也会有暗卫相随，皇上是在给你一个期限，这段时日你若有二心必然遭革职决，但你若安分守己那么叶家也就……”

思及此，一向尽忠朝廷的谢芝不可谓不怅然，但推己及人，若是他为帝王，必然也会这般。

叶秋嬗答是，有些为难，但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皇上任我为监察密使。”

谢芝听此，星眸霎时转向了她，“哦？竟是监察密使么……看来皇上对你颇为看重。”

谢芝无心再给她施加压力，脸上神松快了许多，笑：“如此想来秋叶你如今官拜二品大员，已算是我的上司，我见了你合该敬称一声叶大人才是。”

可这也是叶秋嬗最担心之，伴君如伴虎，她区区一个闺阁女如何会周旋于帝王之间？莫说助她爹升迁，便是保了叶府无恙已然够她庆幸三年。